楊若嫣聽了這吳姨娘的話,心裏頭已經有數了,臉上依然是和藹的笑著,隻看那樣子有些奇怪的問道:“之前去過王府,但我怎麼沒見過?王府的女眷你認識誰?大爺那邊的姨娘?”
吳姨娘急於的表示自己就是良妾,因此忙忙的點了點頭道:“認識大爺那邊的也是位良妾,叫雪姨娘的。”
楊若嫣靠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看了朱鏗寒一眼。
朱鏗寒已經道:“來人。”
進來了一個婆子,躬身道:“世子爺?”
朱鏗寒道:“叫侍衛進來,把這個女人押下去,嚴刑審問!”
突然的變臉!吳姨娘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說的竟然是自己,還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世子爺。
而王僉事大約是明白過來了,要抓自己的這位吳姨娘,但是今天意外的事情太多了,他都已經有點麻木了,隻跌坐在地上發呆。
侍衛進來,過來拖出去吳姨娘,吳姨娘這才恍然明白過來,驚叫道:“冤枉!世子妃,奴家冤枉!奴家……世子妃,奴家什麼都沒有幹!奴家冤枉,冤枉啊!”
喊著冤已經被拖了下去。
這邊朱鏗寒叫人進來,將那位王夫人和門口那丫鬟的屍體全都抬走,命人將王夫人的兩個丫鬟,還有門口的一幹人等,全都押下去,各自審問。這才對還在地上坐著愣神的王僉事道:“你起來。”
王僉事雖然腿軟的站不起來,但是卻也不敢違抗世子爺的吩咐,掙紮著爬了起來,站在原地,雙手垂著,微微的哆嗦著。
朱鏗寒冷冷的道:“寵妾滅妻,你還不承認嗎?縱容姨娘毒死夫人,你還不從實招來。”
這話一出來,船艙裏的人俱都恍然了。而王僉事卻猛地一下抬起頭來,震驚無比的看著朱鏗寒,吃驚的喊冤:“下官沒有……下官一點都不知道……”‘噗通’跪下了,徹底崩潰,痛哭流涕的叫道:“下官不敢寵妾滅妻,更不敢縱容姨娘毒死夫人,下官的夫人,本就一直身體不好,下官……絕對沒有……寵妾滅妻……”
邊哭邊叫,語無倫次的。
朱鏗寒擺手:“來人,把他拖出去,等冷靜了在叫進來。”
這一次直接進來的就是兩個侍衛,把已經驚慌失措的王僉事給拖了出去。
楊浩文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終於看到這些人全都出去了,這才趕緊的問道:“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姨娘認識楊橙雪?你懷疑什麼?”
剛剛朱鏗寒跟林鈺焯簡單的說了一句,林鈺焯還能知道一點,但是他和林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隻隱隱的猜到可能是跟王府有關。
楊若嫣看向了朱鏗寒,到底是王爺的事情,說不說,還是要征得朱鏗寒的同意。
朱鏗寒點點頭,道:“說說也沒關係……忙活了一晚上,花燈也沒看成。”
楊若嫣於是便點頭,先歎了口氣道:“咱們從京城回來的時候,路上遇見了王夫人,我當時說她中了毒的。”
池湘薇和林櫻全都點頭,道:“是啊,那夫人還想著生兒子,其實……你不是說,身體已經很弱了?”
楊若嫣點頭:“不錯,當時我就跟她鄭重的說了,叫她回來換大夫,那時候不知道情況,猜想也許是誤食了什麼,大夫是沒有查出來……不過當時心裏頭也懷疑了,因為這位王夫人中的毒已經很深了,而且不是短時間的,已經時間很長了,一般的大夫應該都能診斷的出來。隻不過到底萍水相逢,也不好猜的太多。”
說著指了指外麵:“剛剛猛地見到這位夫人,一眼就看到她已經病的不行了,當時還在和她相公商量要回去,丫鬟扶都扶不住。然後就吐了,又不治身亡了……我命下人過去查看,從病情到一些跡象,都覺著有些熟悉。”
楊浩文就問道:“怎麼熟悉?難道姐姐你曾經給誰看過這樣的病?”
楊若嫣歎了口氣,看著他道:“你該知道,咱們從京城回來沒幾天,王爺就病了……你們在固原,並不知道詳情,其實王爺是中毒了,隻不過中的毒淺,所以當時就清出來了。”
此言一出,楊浩文等人全都露出了驚訝,林鈺焯剛剛已經知道了,便問道:“你看出來了,那王夫人中的毒,和王爺中的毒一樣?”
楊若嫣點點頭道:“是,無論是症狀還是脈象,全都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王夫人的毒是長年累月,一點一點攝入的,可見……應該是有人特意的在王夫人平常喜歡吃的東西裏麵下毒,每次隻下一點點,這樣既不會突然的被毒倒引起懷疑,也不會很快被發現,而馬上救治……等發現的時候,毒素已經侵入血液,全身,已經救無可救。而王爺的毒,是有人一次下進去的,當時恐怕就是想……”她搖了搖頭,看了看朱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