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嫣聽了驚喜道:“這就好了!所有的你都幫我安排好啦,我也不用為難,直接查就行了!”
朱鏗寒笑:“當然了,我不為著你還為著誰?這些天我也會進宮,你有事情也可以找我……太醫院的人怎麼也得給我一點麵子,不會為難你的。”
楊若嫣抿著嘴笑,這樣就簡單了,太醫院那邊自己也可以過去看————原本還以為很麻煩呢!想想太醫們也不可能那麼輕鬆的就答應,醫術高超的能到了太醫這個位置,誰沒有點能耐,有能耐的人,誰有願意自己的病人橫加的叫別人指手畫腳?也真真的是朱鏗寒給自己保駕護航了,不然什麼也做不成。
一家子洗幹淨了出來,英哥兒光著屁股在榻上滾來滾去的,笑的咯咯咯的,就是不讓人給他穿衣裳,幾個丫鬟奶娘全都來幫忙。
楊軒帶著楊浩文、楊洲文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楊軒一腦門子的焦慮不安在看到英哥兒之後,好歹也消下去了不少,笑著道:“這孩子倒是結實,這走了一路了,到這邊一點沒見精神萎靡,還精神城這樣。”
楊若嫣和朱鏗寒忙上前行禮,楊軒擺擺手,坐下了道:“昨天沒說的很清楚,我還是心理不放心,世子今天又去了宮裏,如何情況,咱們先說說,一會兒少不得還得去上房院跟老太太那邊稟報一下……”
其實昨天朱鏗寒和楊若嫣也看出來了,老太太和侯爺那邊,到底還是有些害怕被連累的,說起來,這也不能怪老太太和侯爺自私,人都是這樣,首先考慮的是自己最關心的人。楊若嫣心裏很清楚,老太太那邊這幾年對自己確實是另眼相看了,但是說到底,還是比不上上房院在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重。畢竟上房院是承襲爵位的,老太太擔心這楊家世襲的爵位出問題,也是正常的。
在這一點上,楊軒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昨天和今天,他已經表現的有點明了了,就是不論如何,不會連累大哥武定侯那邊。另外也不讚同老太太和侯爺那邊一味的隻考慮他們自己,一點不為女兒女婿考慮的態度。
不過這些各人心裏清楚行了,大家還是一家人,不會說出來更不會表現不滿,這也沒什麼不滿的,大戶人家總有個重一點的房院,輕一點的房院。
楊浩文道:“姐,我已經叫人去把齊順叫來了,這些年田地的賬目,人參都賣給誰了,還有剩餘的人參,這些東西全都帶來,大約也是三五天之內就到!”
楊若嫣聽了點頭讚賞道:“辦得很好。”
朱鏗寒跟楊軒彙報昨天和今天進宮的事情,這一回說的就很清楚了,昨天並沒有和皇上解釋,從鹹陽來京城,剛進了宮就急吼吼的解釋,自己和這件事沒關係,料想皇上聽了心裏也不舒服,看到自己這些人急著撇清,沒準反而還覺著是心虛呢!
楊軒聽了連連點頭:“對!這樣才對!昨天你們一說,我就覺著不對,皇上那邊不是個不穩重的,必定會查清楚才說結論,這個你應該清楚,不應該上去就急著解釋,反而還可能引起皇上的反感……你們做的很對!”
朱鏗寒又說了皇上答應叫楊若嫣給皇太後看病,並且查病情的事情,今天自己和太醫院商量一下今後怎麼相處的問題,楊軒聽了連連點頭道:“我還擔心你們心裏慌張,做出來不合適的事情,現在看看,你們比我還沉穩呢!”
楊若嫣道:“爹,您也放心,皇太後的病情女兒一定會查清楚。”
楊軒點頭,大家這才放了心,既然他們一家子商量好了,於是又起身來老太太這邊彙報,楊若嫣走路上問楊浩文和楊洲文:“毅文呢?怎麼回來一直沒見?”昨天隻看到了楊立文,一直沒見楊毅文。
楊洲文忙道:“三哥已經放了清江縣君的任,幾天前才走的。”
楊若嫣聽了微微驚訝,沒想到楊毅文倒是有這個清淨的心,能願意從一方縣令開始幹起。楊軒在前麵說道:“他也把心思放在正經的事情上了。”
楊浩文是沒說話,隻和朱鏗寒輕聲的說著依然是人參的事情。到了上房院,這邊老太太、侯爺大太太還是早等著了,看到他們來了,這一次就坐下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家其實對楊若嫣的醫術並沒有朱鏗寒那麼有信心,當然除了楊玉琳和大太太,但是既然朱鏗寒一力的周旋,侯爺那邊就不用太出麵,反正正好他們心裏也不願意過多的牽扯,真要是到了最後一步,他們牽扯不那麼多,到底也好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