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進花廳坐著,繼續閑聊。念兒隨即也來了,跟楊若嫣格外的熟悉,笑嘻嘻的一直圍著楊若嫣轉,連楊玉荔這個親姨都有些冷落。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外麵轉的楊橙雪不得已又回到這個花廳,大家一起吃了午膳。
人多了,若是沒人搭理也挺難受的,因此用過了午膳之後,楊橙雪便有心想和二老爺府上的幾位小姐熟識熟識,三位小姐想要去園子轉,她便自告奮勇的說自己剛去轉過,已經熟悉了,知道那裏景色好,便帶著她們去。
三個小姑娘也無所謂,就和她一起去了。
楊若嫣叫世子妃還是歇一歇,畢竟下午的時候才是大頭,世子妃便去歇息,其他的願意睡會午覺的自有人帶著去睡午覺,願意轉的便去轉轉。
楊若嫣就說想去自己之前住的院子看看,旁人也不疑什麼,她便自己帶著之杏之桃往自己住在這裏的時候,那個園子而來。
這邊園子小,況且和世子妃那邊是相反的兩個方向,今天的客人都是在那邊,因此下人們也全都在那邊忙碌,這邊人很少,走到了園子門口,往亭子裏看,見裏麵果然一站一坐兩個人,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
好像是等了很久了。
楊若嫣急忙的上了假山進了亭子,看到朱鏗寒站起來笑著迎自己,精神似乎還不錯,隻臉色還是略顯得蒼白,穿著件品紫色的衣裳,映襯的臉色更白了。
他好像很喜歡穿紫色的衣裳。
朱鏗寒也打量了一下她,藕荷色鑲邊紫色繡花交領長襦衫,膝蓋下露出淺紅色繡纏枝蓮花寬擺裙,頭上梳著分肖女兒髻,隻帶了一支累絲銜珠蝶簪,不顯山不露水的裝扮,卻自有股少女的嬌俏嫵媚在裏麵。
朱鏗寒抿住了嘴,胸口的心卻好似被重重的撞了一下,驀然的,心動了。
楊若嫣笑著福身行禮,然後叫他坐下,詢問他這幾天有什麼不適?又叫之桃將聽診器拿出來。
看到朱鏗寒有點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由的奇怪,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朱鏗寒忙收拾遊離的心緒,搖了搖頭道:“沒有不舒服,這些天還好。”
“藥丸吃了嗎?”楊若嫣說著,伸出手去給他把脈。
朱鏗寒點了點頭:“吃了一顆。”
楊若嫣聞言,馬上就輕蹙眉頭,看著他暫時沒說話,用心診脈。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手,眉頭依然是輕蹙著。
朱鏗寒的病沒有那麼容易好,她也很清楚,不過現在的醫療水平,隻能藥物治療,精心靜心將養,最重要的就是精心靜心這四個字。朱鏗寒是病人,卻也是凡人,凡人誰沒有點煩心的事情?情緒起伏,對朱鏗寒的病都沒有好處。
又拿聽診器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收起來之後,邊思考著邊問道:“吃藥是什麼時候,當時什麼情況?”
朱鏗寒還有點心不在焉想自己的心事,卻想不到她的問題直接問關鍵的,趕緊的不敢在亂想了,看著她眨著眼睛想著怎麼回答。
楊若嫣歎了口氣道:“必定是做了避諱的事情了,才會突然發病的。”她搖頭不在追問了,隻輕聲道:“我做的這個藥丸,恐怕還不是最好,還是要一點點的試,另外,你如果有時間,就寫些東西吧,比方說,哪天哪天,心痛的時候什麼感覺,痛了多久。這些寫下來,見麵的時候給我,我可以照著這個研究一下病情。”
主要是不能和護理世子妃一樣,楊若嫣每天都在他身邊盯著。
不等朱鏗寒點頭,楊若嫣又說了幾件事叫朱鏗寒做到,以她這段時間和朱鏗寒接觸,了解了一點,知道朱鏗寒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反正自己這個大夫的話,他向來是乖乖答應的。
果然,聽了楊若嫣的話,朱鏗寒很自然的點頭答應了。
看到楊若嫣收拾聽診器了,朱鏗寒以為她要走了,竟有些很不舍,呆呆的看著她。
楊若嫣轉身叫之桃收起聽診器,轉頭看朱鏗寒神情呆呆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你怎麼了?難道是病的人都呆掉了?”
朱鏗寒想不到她還拿自己的並開玩笑,不由得也笑了,一笑心思活絡起來,想起自己還有話要問她呢!急忙問道:“對了,你回去如何?你母親的嫁妝拿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