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一天我總算是挨了過來。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動作再次出現。
“你該喝藥了。”
“放下吧!”我說。這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幾遍了,逆風會把藥放在我手能拿到的地方,然後出去。
“記得喝。”
他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叫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離開房間!
“為什麼不喝藥?”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逆雨推醒。
“不想喝!拿走吧。”
這是我第一次抗拒喝藥,一起我都會乖乖的將藥水喝光。
“別任性,你已經十一歲了!”
這是一句與往常不同的話。
“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乘勝追擊。
逆雨稍微楞了一下,而後道“很晚了,早點休息,記得明天早上一定要喝藥。”
他說完便站起來離開。
我急道“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的?你們有沒有當我是師弟?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就算我明天要死了,你們也應該告訴我!不要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好嗎?”
可惜,沒有人會聽我的話,逆雨早已經離開了房間。
我盯著床邊的結界,這是一個非常精妙的結界。這個結界隻允許人進來,不允許人出去。他們就是用這個結界將我困在床上,不讓我離開。就連給我送來食物或者藥水都是伸一隻手進來,當我接到食物後,馬上把手縮了回去。
我苦笑,他們竟然這樣對我。在我醒來的第一時間啟用這個結界,我是他們的犯人!一個不允許擅自離開的犯人!
我依舊苦笑,但雙手卻在結印。印畢,下一秒,我已經離開了結界。出現在虎兒溝。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虎兒溝,或許是想從這裏找回“失去”的兩位師兄吧!
虎兒溝內,山風陣陣。兩旁的樹木早已經將山風當作舞蹈的欣賞者,在山風中盡情歡舞著。
經過一年的時間,這裏已經看不到戰鬥過的痕跡。山崩將虎兒溝充填,泥石流為虎兒溝增加了高度。可憐的樹木再次少上了一節,而矮弱的墳堆更是矮小了不少。
我站在虎兒溝內,回想著當日的場景。不知不覺的便離開了。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大山中瞎轉。累了,就停下來休息,渴了,便去找水喝,餓了,隻能默默忍受,遇上山雞野兔之類的就隻能算它們倒黴了。
出來了十幾天我才發現,自己的胸口每隔幾天會劇痛一次。每一次劇痛我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每一次都默默的挺了過來。
我沒想過要回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走了多久。隻知道見到山便爬,見到河就過。我也許要圍繞這個地球一圈吧!
如果遇上山精妖怪、惡靈邪魂之類的,它們不找我麻煩,我也會對他們視而不見。
我在一次的爬上了一座山,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享受著日光浴。
“哎!你是誰呀?幹嘛躺在這?”
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入耳裏,我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個八九歲的男孩,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站起身來,掃描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再次打量著眼前的男孩。
不高的個子穿著一件藍色T恤,一條灰色的長褲,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圓圓的臉蛋白裏透紅。典型的一帥哥胚子,給人的感覺清秀,俊朗、可謂是傾國傾城。想不到在著荒山野嶺的地方還會有這種“豔遇”。經過我再三確認,他的確是人,不是什麼鬼靈精怪的東西。
“哎!”他伸手捅了捅我“你怎麼不說話呀?”
他柔軟的小手如同無骨一般,軟綿綿的。
“啊?哦!你剛剛說什麼來的?”我竟然忘了他剛剛問我的話來。
“哦!我也忘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叫逆童,是從大山那邊來的。你呢?叫什麼名字?年芳幾何?家住來裏?可有婚配?有無兄弟?”我無厘頭的一通亂問。
問完我才發現,自己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感到詐異萬分。
“啊?什麼意思?我叫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