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抹流光,林河驚喜萬分。這流光正是可以實現火焰術的規則!
原來如此!林河想,魔法陣與規則是一一對應的啊!那麼魔元異空陣的第一個功能模塊所激發的“裂縫”其實不是裂縫,而是一條空間魔法規則!
小火球魔法陣、冰之矢魔法陣、風刃魔法陣、……虛擬出一個個一級的魔法陣,相對應的,則激發出一個個的魔法規則。
這是什麼概念?虛擬出一個魔法陣就能激活一個魔法規則,如果虛擬出的是二級魔法陣、三級魔法陣甚至八九級魔法陣呢?如果虛擬出的是禁咒魔法陣呢?林河都快樂瘋了。
當然,禁咒魔法陣並不存在,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的主角進行豐富的聯想,反正是想,幹麼不想得更牛X一些呢?
魔法陣他已經默記下很多了,不乏四五級以上的高級魔法陣,比如千裏冰封陣,激活之後能施展出七級魔法千裏冰封,方圓百米之內,皆被零下六十度的寒冰凍結。
林河前一段時間大量默記的魔法陣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把記下的魔法陣一個一個虛擬出來,然後吞食一個又一個的被激活出來的規則,樂此不疲。
他發現許多高階魔法規則其實就是低階規則的進變,位屬同一規則,隻不過參數更加複雜而已。如四級魔法大火球,無論是外觀還是威力還是破壞方式,都與小火球相差甚遠,但它其實就是一級小火球反複疊加十六次之後先在內部坍縮,達到極限之後再突然以鏈式反應反彈,產生百倍於小火球的破壞力。這其間要求的元素控製力和對元素的敏感度都必須達到相當高的水準。也隻有達到這個水準,才有資格稱為“師”,成為真正的魔法師,多少人的魔法精神域達到了大魔法師的水準,卻一輩子都沒突破“士”級的瓶頸,飲恨終身。
但是他掌握了這些規則不代表他能輕鬆地運用這些規則,每一項更高階的規則都要求更強的魔法力與精神力,而且虛擬至五級的魔法陣時,已經無法激活出規則了。另外,他還發現根據魔法陣激的規則都是規則的特定化,不像捕獲到的規則那麼靈動。打個比方,如果說他在鐵匠大哥家裏時捕獲的規則是一個個帶有變量的公式的話,那麼現在他激活規則隻是不帶任何參數的多項式,前者有可調整的參數變量,而後者沒有任何可調控的餘地。
當然這些在目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虛擬其它魔法陣的目的隻是為了推測虛擬空間魔法陣激活的黑色裂縫的性質是什麼,如今已大致清楚。
再一次虛擬出魔元異空陣的第一個功能模塊,黑色的“裂縫”出現在不遠的地方。
當他與黑色“裂縫”接觸的一刹那,整個空間變得麵目全非。本來空曠的虛空突然出現了無數混亂交錯的斷裂帶,六個四處遊走的元素種子看起來非常奇特,有時候明明近在眼前,可是中間隔了一個斷裂帶,就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了,有時候還會同時出現在多個地方。
捕獲的新規則讓他很快明白,這才是這個空間的真正麵目。平時看起來平滑的空間,其實是由多個不同位麵的空間碎片扭曲整合而成的,隻不過我們把我們所在的位麵看做一個空間而已。而這個規則就是突破幻像,直接看到空間的本質。
接下來,林河開始觀察這個全新的空間:空間一共七個位麵,每個位麵其實都與其它位麵相互契合,密不可分,隻是位麵的不同規則令七個位麵互不相通,若想進入其它位麵,就必須領悟並運用這些規則,可如今激活出的空間規則隻是一條死規則,似乎隻能用來觀察,既然如此,就叫它“空間之眼”吧。
取消了空間之眼,空間恢複了原狀態。這時他才發現,空間中竟然又多了許多流光,速度之快難以想象,意識剛剛發覺,流光早變幻多次。感應著這些精靈般的流光,心中再次湧起無限的鬥誌,前途的山峰越高,挑戰的樂趣也就越大。
從神秘的空間中退出,林河睜開了雙眼。身邊景物依舊,地上是大大的魔元異空陣圖,廚房裏正在討論這餃子該怎麼包才更漂亮……
空間之眼!
如同在神秘空間一般,眼前的景物瞬間成了摔碎的鏡子,七個位麵重疊交錯,扭曲糾結。而且這些位麵不都是空的,至少有三個位麵影影綽綽存在著一些東西,甚至是活著的東西。
林河不禁伸出右手,試圖去觸碰那些其它位麵的東西。可是盡管它們近在咫尺,卻怎麼也碰不到,仿佛隔著無限遠的距離。規則!不了解位麵規則,就無法跨越位麵的屏障!刹那間,他感歎自己懂得太少了,需要去掌握的卻浩如煙海。
……
“啊!你在幹什麼?!”露絲端著兩盤下出來的餃子,見林河半跪著,雙眉緊皺,神情肅穆,左手撐在地毯上,雙眼緊盯著地毯上的魔法陣,右手食指淩空虛劃,如癲如狂,如醉如癡。
林河卻已完全地專注於魔元異空陣,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露絲不禁回頭向瑪琳娜擔心地問道,“他……沒事吧?”
瑪琳娜在露絲肩上拍了拍,“別擔心。”話雖如此,心裏一樣緊張,自認為林河以來,還從未見他象現在這樣如此地投入做一件事,
輕手輕腳地走到林河邊上,從他注視的位置上看,他已經看完了近十分之一的魔法陣圖。好快的進度!瑪琳娜驚訝地想。再看幾上有一個墨水盤,裏麵扣著半截蘿卜,旁邊是十張火焰陣的卷軸,上麵的魔紋一模一樣。
瑪琳娜忐忑地捧起蘿卜,輕輕地在一張空白卷軸上印了下去,當她提起的刹那間,她清楚地感應到,成功了!
竟然真的可以!她及時捂住了嘴,才避免叫出聲來,砰的一聲,蘿卜掉在桌子上。開創曆史有時竟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不可理喻!瑪琳娜閉目仰天,深呼吸了十幾次,然後平靜地看著一眾人等,“你們誰去給莎瑪送一盤餃子?”
眾人巨汗。
兩千年前,曾有一個謠言式的觀點,說人的大腦隻開發了百分之十,並以此為據說人的潛力巨大。這個說法如果做為寓言用於勵誌還是相當不錯的,可惜研究表明,人類的大腦沒有哪一部分是沒有被用到的。不過大腦並不時刻處於全負荷狀態,畢竟全負荷狀態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而且極易產生疲勞,因此,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有所保留。
林河此時就是一種全負荷狀態,而且這種狀態在軍校的三年中不斷地強化,無論是全負荷運轉的支持時間還是運用的效率都得到大幅提高。如今他已完全沉浸在魔元異空法陣之中,以高於平時二十倍的速度記憶並理解著魔法陣,此時就是拿劍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