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山是一座占地有萬畝大小的雄偉山峰。
是曆代天劍門前輩們用大神通移來的大大小小靈峰組成的。
這天，天劍門門下弟子，除了在閉關的，外出遊曆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到了山巔之上。
“你們說大師兄這次能不能成功凝聚金丹？”
“大師兄天資絕世，一定能成功的。”
“他已經九次衝擊金丹境失敗，這次我估計也很懸啊！”
“切，大師兄？顧念這次要是再凝聚金丹失敗，咱們天劍門的首席大弟子是不是他就另說了。”
“啊？怎麼回事，李師兄是不是有什麼消息啊？”
被稱作李師兄的人，名叫李柏川，和顧念是同一批拜入天劍門的。
顧念的天資、悟性都是一等一，在天劍門，是名副其實的天驕。
半日煉氣，三月築基。
這般妖孽的修行速度，不說在天劍門，就是在大武國千餘宗門中，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在他天才的璀璨光芒下，宗門所有的弟子都黯然失色，李柏川就是其中之一。
在顧念築基圓滿，衝擊金丹境的時候，宗門上下都以為，他會和以前一樣，水到渠成般順利破境時，他卻失敗了。
築基圓滿的修為，一夜之間跌落到了煉氣初期。
宗門沒有放棄他，隻當他隻是一時失利，又傾注了大量的資源給他。
他的速度還是以前一樣快，僅僅半年的時間，又修到了築基圓滿。
然後，衝擊金丹境，失敗。
又是一年後，再次衝擊金丹境，失敗。
從這以後，他像是陷入了某種惡性循環中。
每次築基圓滿，隻要一破境，等待他的就是靈力潰散，跌落回了煉氣初期。
一直失敗了九次後，天劍門對他的期望逐漸消失，給他的修行資源也遠不足以往的百分之一了。
李柏川就是通過宗門對顧念的態度，才篤定的說出這些話。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
那盤坐在山巔上的魁梧身影上空，一道百丈高，直徑約有兩米的靈氣柱毫無征兆的出現了。
“來了。”
所有人抬頭望向了天空中的異象。
無形的威壓在天地間充斥著，方圓千米內所有金丹之下的修士都在這股威壓的籠罩下身心驚懼。
天空的靈氣柱源源不斷的往顧念身體中灌注進去，將他身上的長袍都吹得呼呼作響。
這些靈力在他體內快速坍塌、收縮，逐漸凝聚成了一團鴿子蛋大小的金色光球。
“要成丹了？”
“大師兄終於能凝聚金丹了嗎？”
“他這次應該能成功吧。”
“有九次的失敗經驗在，這次多半是要成丹的。”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他體內的凝聚的金球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有一種隨時都可能崩潰的感覺。
這種情況，在顧念身上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
之前他九次衝擊金丹，也是一樣的情況。
果然，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靈力壓縮的金球爆開，天空中凝聚的靈氣光柱化作億萬碎片，轉眼就消散在空中。
顧念第十次衝擊金丹境，失敗了。
“唉........”
無數的歎息聲、惋惜聲，更有一些恥笑聲，在九華宗各個角落響起。
“第十次衝擊金丹，還是失敗了嗎？”
落霞別院荷花池旁。
閻秋水收回神識，隨手撒了一把餌料扔進池塘中，眼神中浮現出迷茫、掙紮之色。
她喃喃道：“顧師兄，你這輩子怕是隻能止步於築基境了。”
此時，盤坐在山巔之上的顧念，衝擊金丹境失敗的他，臉上卻沒有半點的失落之色。
與之相反，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沒有一點疲憊、氣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