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1 / 2)

船行至泥土旁靠了岸,岸邊的水草搖擺不定。

執明將船牽好,少婦和兩孩子下了船。該說他們一行四人很引人注目呢!

撇下刀疤男和那小小孩不說,實在普通到臉上寫著‘路人甲乙’四字。少婦本是公主,也是大漠第一美人,雖嫁為人婦,風韻更是隻增不減。

大一點的小孩模樣隨母,眉清目秀的小臉上滿是倔強的剛毅,讓人不覺可愛。

至於小小孩,由刀疤男牽著,倒是‘父子情深’。

這樣的組合想不吸引人都難,這不。

“啊喲,這位夫人怎麼稱呼,去哪去?需要本公子效勞否?”一穿金戴銀的公子哥領著幾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搖著一把四季扇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那公子哥一雙鼠眼上下打量著少婦。

“放肆!”她曾是公主,何時受過此等輕薄。

“大膽!”執明護在少婦身前,凶神惡煞加臉上刀疤猙獰的盯著那公子哥,要不是行事要低調,他早衝上去把這渣子處理掉。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攔本少爺,快滾開!”公子哥擺著個臭上加臭的臭臭臉。

他那臭臭臉不知跟鹹魚比起來,哪個臭?

躲在人群裏的鄭子奚好笑的搖頭,爽朗的外表又再次隱於人群裏。

“這小娘子本少爺今兒就是看上了。來福,給些銀子打發了他去,”公子哥誕著嘴臉便伸手過去。

光天化日之下,沒有人敢得罪那公子哥。

執明陰沉著臉,隻要那公子哥敢動夫人一下,他就立馬折斷他的手。卻見那公子哥大叫一聲,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很淒慘的向後退去。

地上一截斷指,少婦的大兒子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滴著血,他眉清目秀的臉上沒有任何動容,似乎從頭到尾,他都隻是一位看客。

這種冰冷,是凍入骨髓的!

“娘!”小小孩抱緊母親的腿,哥哥手上都是血,好可怕!

公子哥被他的下人抬跑了,當然不忘丟下狠話,以便於下一次的出場。

“你……你們給本少爺洗淨脖子,本少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該說那公子哥搞笑呢!

小手指被砍下來,又發出殺豬似的嚎叫,他隻是手受傷了,他的下人卻把他抬著跑,一路滴著血,那公子哥又一路痛的嚎叫,那場麵,直不知該怎麼形容。

四人離開了,人群也自覺散了。鄭子奚大笑起來,扶著牆笑得腰都直不了。

“啊哈哈哈……老厲、老厲的兒子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執明領著少婦和兩個孩子進了一家客棧裏。點了幾樣菜,兩個孩子先動筷吃了,少婦卻是不吃。

執明開口:“夫人,多少吃些。”

少婦搖頭,又歎了一口氣,道:“夫君的尊師天敬上人尚在人世,若能請他老人家來指導天兒和戩兒,如此甚好。”

“天敬上人一定不會放著兩位公子不管的,”執明說道。

這時,“爹呀!就是那個小娘們害我成這樣的。”

一群家丁圍著兩個一中一少擠進客棧,公子哥也在其中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指向執明他們一桌,滿臉委曲的叫嚷。

客棧裏的眾多食客被他們一攪和,跑了不少。

客棧老板在當地打拚多年,一臉和氣生財的走到那些勢力人跟前,“二位爺,不知二位爺大駕觀臨有何貴幹?”

“滾開!沒瞧見我爹正有事著嘛!”

手痛的要命,公子哥把火全撒在迎麵走來的可憐掌櫃的身上。

公子哥的爹,那青裳中年人眼神一遞,邊上一個家丁將一錠銀子塞進掌櫃手裏,倒是個會做事的主兒。

中年人眼神一轉,略在女子臉上停了一下,又停在執明臉上。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傷我小兒?”

執明也是滿臉和氣的上前拱了拱道:“這位老爺,我家夫人攜兩位少爺初來乍道,卻遇貴公子出言不遜,小少爺護母心切誤傷了貴公子,望老爺念我家少爺年少無知……”

“本少爺才不管那小鬼,反正割了我的手,就要留下他的命,哎喲……”不小心碰到包紮成麻球的手,公子哥痛得直叫喚。

“哼!”大一點的孩子清秀的臉冷了冷,別過頭去。

不理那公子哥的話語,執明又對那老爺拱了拱,“這位老爺體諒,我家少爺年少無知……”

“欠債還錢!我兒子的手不能就這樣算了,留下那孩子的手!”

無形的劍鋒芒流露在那老爺的眼中,恐怕不是個普通角兒。

“這位老爺,莫要逼我們。”

執明後退一步,全身警惕的盯著那老爺,手按在腰間的一鞘兩刀上,他的武器,刻有玄武圖案的‘大漠雙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