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三個人中,本來是許伯言跟自己關係最好。鍾源一開始就有些不信任她,加上他心思太多,對待蘇如卿的態度總是捉摸不透。
倒是許勝元這家夥,出人意料的很,加入名門這半年來,除了一開始紀修管的很嚴,他們根本就不敢跑出來見他。
後頭,紀修瞧見他們修煉也算認真,也管的沒那麼嚴厲了,偶爾還會給他們一些休息的時間,很多次許勝元都會去斷情峰看她。
偶爾還將紀修講的一些跟修煉有關的事情,偷偷告訴她。還有那些名門弟子才能享用的東西,也都一股腦的帶給自己。
至於,其他倆個人?三次中有一次跟著許勝元過來就不錯了,蘇如卿也不強求,還有半年時間她就會離開名門。
到時候,想見都不可能了。也不用給自己添加煩惱。
“嗬嗬,怎麼會。對了,如卿。過幾天紀修師傅會帶我們出去曆練一段時間,我可能不會來看你了。”許勝元想起昨日紀修所說的話,連忙告訴蘇如卿。
“咦?出去曆練啊?這名門裏頭那麼大厲害,幹嘛不去,非要出去?”還豎在半空的手臂被人放了下來,蘇如卿不解的問道。
“大概是紀修長老覺得名門內的那些地方,常年都被門下弟子用來曆練,除了幾個禁製的地方外,其他地方早就沒什麼危險可言。”君斐然一麵說道,一麵從後方走來。
走到蘇如卿的跟前,瞅著她身上單薄的衣物,皺著眉頭道:“出來怎麼不多穿幾件衣服。”
說罷,就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鶴麾,轉眼間沉重的鶴麾就落在她身上。
蘇如卿抬頭,任由他給自己係上帶子。淺笑道:“我才出來一會,不會凍到自己。”
倆人旁若無人的相處方式,讓許勝元看的直皺眉。
這倆人站在一起的畫麵,美好的再也插不進去任何人,可是明明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他偏偏覺得這其中有一絲很怪異的味道。
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隻好搖了搖作罷。
對著蘇如卿張大口,無聲的指了指旁邊的大殿,告知她自己先要離開了,下次再說。
蘇如卿望著他,默許的眨了眨眼睛,目送他離開後,才回過神來,對上君斐然不滿的眼神,笑了笑道:“怎麼生氣了?眉頭都變成一個川字了。”
踮起腳尖,就動手想要將他眉眼間那深深的川字撫平。有些不穩的身子靠在他身上。抬手觸碰到他眉心處。輕柔的撫平那緊鎖的眉頭。
防止她站立不穩,君斐然半摟著她的腰身,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任由她對自己動手動腳,唇邊的笑意止不住的上揚。
等她弄好了,才扶著她站穩道:“以後你別跟這三個人走進了,他們當日那麼輕易的放棄你這半個師傅,以後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蘇如卿默默的轉頭對著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再次回過身來時,卻是笑容滿麵的點頭連連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