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麼?
為什麼在夢裏,她看到那樣模模糊糊的男子影子,抱著一個女子在無聲的掉落眼淚。那種悄無聲息哭泣,讓她的心陣陣的揪痛著。就像是一場無聲的默劇,她聽不見他的聲音,卻清清楚楚感受得到他的悲傷。
“夢如……夢如……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似魔咒般呢喃不斷在她的耳邊回響著,她的心痛得難以呼吸,悲傷似波濤洶湧的海嘯。
“唐昀舟!”猛的坐了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漸漸平息了呼吸之後,她才驚疑不定的環視著周圍。這是一間比較清雅的小屋,看著屋中的擺設,既不奢華也不顯得太過清貧。看著周圍的環境,她有些詫異。這是在哪裏?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
她是誰?!
皺了皺眉揉揉發痛的眉心,她想努力的去回憶,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像是有什麼束縛著她的靈魂,讓她一想要抓住那些飄來飄去的記憶碎片,就頭痛不止。
額頭上出現細密的汗珠。
她最終緩緩的舒了口氣,不去回想之後,頭痛欲裂的感覺驀然消失。
她茫然的走出了屋子,入目的便氣勢巍峨的群山。白紗一樣的霧氣環繞在大山裏,好似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而前方森林密布,各種植被叢生環繞。
她一邊走著,一邊喃喃低語記憶力僅存在的兩個名字,“唐昀舟……夢如……”
到底是誰的名字?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這兩個好像很熟悉的名字呢?她停留在一汪流淌著的涓涓小溪前,流動的水中,恍恍惚惚映出一個女人的影子。
一身雪白色的衣衫,襯得微帶病容麵色更是蒼白如紙,清秀而平凡。這就是自己麼?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卻發現腰間已然空無一物。
她怔了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麼一個動作。
這就是傳說中的失去記憶麼?迷茫了很久的她,終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她忘記了是怎麼來這裏的,忘記曾經發生過什麼,甚至這是哪裏她都記不住。
也許,她的父母在她的眼前,她都不會記得他們。
她在濃密的森林裏邊走邊思索著失憶這件事,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她已經從森林裏走出來。
在這期間,她沒有碰到一個人,想要詢問的人都沒有。就算是碰到了人又有什麼用?她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他們也許認識她,能告訴她一些事情。
她現在連自己的名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在這陌生又荒無人煙的地方,對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就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