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驚喜?(1 / 3)

“你們瞧,這是什麼?”衛小樓手裏捏著薄薄的一張紙片,明顯就是在某張紙箋上隨手撕下來的。

一個穿著湖綠對襟長綢襖,下身同色雲紋綾緞縐裙,行動如一抹綠雲飄動的靚麗女子,在衛錦軒手裏瞥了一眼,吃吃笑道,

“三千兩,就買了這幾個字?小樓,你越來越聰明了。”

衛小樓聽到這句譏諷,滿不在乎的搖搖頭,臉色滿是快活的笑意,

“幾個字,那要看值不值!郡守府是那麼好進的嗎,徐天豐更是油鹽不進!我們來了兩個月了,整天跟那兩個紈絝走馬章台、尋花問柳,有什麼進展?如今也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就按照它,我們提前做好準備,謀事在人,成事就看天了!”

鐺~清靜的雅閣後傳來一陣酒瓶子亂晃了聲音。一個亂糟糟,滿臉胡茬的男子搖搖晃晃的出來,眼神呆滯,噴著酒氣,

“我都聽到了。”

衛小樓手裏突地燃起一團火苗,把紙片燒得幹幹靜靜。又想到,這個賴皮根本不用看,隻要一直跟著他們就行了,不禁咬牙,

“花燦,你想怎地?”

“嗬嗬,不想怎樣,”滿臉憔悴的流浪漢倚在門口,眼神仍是那麼平板呆滯,“總歸是一處來的,算我一個罷。”

這時計較三千兩不三千兩的,已是無用,反正這家夥窮的連酒錢都是賒賬。衛小樓跟綠衣女子對視一眼,恨恨的說,“好吧,但是有個條件,你不能破壞我們的計劃!”

看著花燦搖搖欲墜的身影消失,衛小樓氣憤的坐在葵花錦凳上,倒了一杯茶咕咚喝掉,又隨手砸了,滿地的瓷片渣滓。

“賤、真是賤!自甘墮落,不思進取!整日裏飲酒買醉,活脫脫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表舅縱活著,也得被他氣死!”

綠衣女子淺笑嫣然,手指劃過錚錚的琴弦,發出一陣美妙的琴音,“一樣米養百樣人,管他的好歹呢?我們有這功夫,不如想想那位‘徐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也好對症下藥啊。”

……

徐鵬程,不,應改名就雲鵬了。他還不知自己隔著千裏之遙被惦記上了,此時很“大爺”的翹起二郎腿,接過一碗銀耳蓮子羹,眼珠滴溜溜的亂轉。

歸家兩天,一直住在羅家……主院。羅大老爺,竟搬到偏院裏,讓了自己的院落給徐家父子。主子都如此了,更別提那些眼高於頂的下人了。一改多年的冷眼嘲諷,熱情高漲的,巴結起來。

從這裏,也能看出個人的功力。有的諂媚流於表麵,皮笑肉不笑,看著就想打;有的言語露骨,肉麻兮兮,拍馬屁也得適可而止不是?更有的臉色怪異,那是想要拍馬屁又拉不下臉來,看得人也別扭。

老實說,雲鵬寧願羅家人還像以前對他,好歹還自在些。

羅興丹就是個聰明的。

或者說,他太了解雲鵬是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一窩蜂的上前捏肩、敲腿的伺候,他在後麵直皺眉頭。甚至還拉走了自己父親和大伯……省得兩方麵都難受。

“雲鵬,說句實在話,我們羅家就不說了,我姑姑對你怎麼樣?”

羅愛愛是抱著蜜罐裏長大的,“娶”了一個謫仙般的完美夫婿,日子過得順心又如意。可以說,女人一生所求的幸福,財富、地位、夫君,除了沒兒子,其他都有了——美貌呢,被她以自大自戀彌補了。雲鵬的存在,堪堪填補了她沒兒子的缺陷……這個“對你怎麼樣”,實在意味深長。

雲鵬拽拽的,嚼著蜜瓜做的果幹,“就那樣唄,有什麼說頭?行了,羅二少,你打什麼主意直說吧!”

“嗬嗬,”羅興丹微笑了下。對方這種語氣,比他預想的好多了,至少沒有翻臉不認人是不?

他心理明白,從林伯出現的那時起,自己跟雲鵬就是天上地下兩種人。嫉妒?不,他沒那麼笨。與其浪費那些有用沒用的,不如想想怎麼借這個機會,攀上天梯,給羅家、給自己打開一條金光大道!

“唉,姑姑對姑父怎樣,這些年你是看在眼裏的。寧可三天不吃飯,不可一日無姑父啊!當初爺爺奶奶並不同意,她就是以死相逼,沒了法子才……姑父過兩天就要離開了,丟下她一個人怎麼活啊!你忍心眼睜睜看著她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