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賭石買玉有很大的相似……”
“不一樣!賭石不犯法,挖墓犯法!無論真墓假墓……”
“夏三付定金了嗎?”
“那哪能不付?不付也不會有這麼一出了……還給了一百萬呢!約定麻七挖出了寶貝都要賣給夏三和宋沃。”
“結果我知道沒有找到什麼寶貝,可是他們怎麼事發的呢?錢上出問題了?還是弄到寶貝了……”
“唉!錢上沒出什麼糾紛,也弄到了一套‘翠玉十八羅漢’。關鍵是死了人了唄,去盜墓的人中一死一瘋。死的是麻七的那個侄子,精神失常的是宋沃店裏的一個年輕小夥子。宋沃貪心,本想著要自己跟著下墓呢!還是夏三攔下他,讓他派兩個年輕人跟著就行了。據回來的那個年輕人講,他們見到的那就是阿鼻地獄……”
麻七帶領著他的侄子和兩個弟子,還有宋沃的兩個年輕店員,一行六人,向佛像對麵的一個群山環抱的大峽穀、原始密林裏進發。他們拿到宋沃和夏三兩位老板的定金三百萬後,置辦了一批豐富而又高質量高水平的挖掘工具,吃喝穿戴也非常高檔與現代化。出發的那天是個大陰天,盡管是白天,但是山上看不見一個人影兒,死氣沉沉。到處都是枯黑的幹草和矮樹,看上去不像夜裏那麼恐怖,但是更加荒涼,讓人也怕怕的。
一整天的山路,走得他們身上的衣服濕了幹幹了濕。一天後,他們來到一處地方,密林中的花草圃,十分的鮮豔。六個人背著笨重的工具、食物和水,走過花圃踏進了一個荒草坡中,繼續尋找那個“佛示之地”,麻七說是一個大墓洞。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山嶺群,草地上生長著稀疏的小樹林,每一個山嶺上都能看見殘缺不全的瓦罐、陶盆什麼的。這片土地的年齡太老了,什麼東西一老就容易變成精怪。還有散落一地的各種形狀的骨頭,連麻七也不能完全分辨出它們是不是人骨,是人的哪個部位。有一根骨頭很長,幾個年輕人都認為是馬或者別的什麼大型動物的。
深山野嶺裏太安靜了,隻能聽見他們六人的腳步聲。有一棵樹天生畸形,七扭八歪,已經枯死了。樹旁的低窪處,真的有一個黑乎乎的墓洞正等著他們的進入。麻七跨過深深淺淺的荒草,走到墓洞邊上,探頭朝裏看。這個墓洞有十幾米深,筆直筆直,墓底部的黃土上有淩亂的腳印,一側有墓道。
麻七和他侄子把撬杠扔進墓洞,然後把手電筒揣在口袋裏,深吸一口氣,安排他的侄子和一個弟子在洞外看守,但他的侄子說什麼都不同意,隻好讓他下洞,留下兩個麻七的弟子在洞外,其他人跟隨著他進了洞。這個洞十幾米深,筆直筆直的,他們都是先把工具什麼的用粗繩子放下去,然後,人再一個一個地順著繩索滑下去。墓底的黃土上有淩亂的腳印,一側有墓道。他們打著手電筒照亮,盡量不去碰觸墓洞的兩壁,害怕坍塌,但是,幹燥的黃土還是從上麵撲簌簌地掉下來,落在他們的安全帽上,衣領上。
他們中已經有人開始害怕了,此時往上看洞口,顯得很小很小。一般地洞、井等都是這樣,從上朝下看要比從下朝上看淺很多。
“哎呀媽呀——好多的人頭蓋骨、手指骨,還有破爛兵器……啊?都朽碎了……那不成囫圇個兒了……”不知是誰嚎了一聲,總算打破了嚇人的寂靜。
“師父……這這……我們這不會是在地獄的隔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