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對呀!千裏之堤潰於蟻穴。朝為相,暮下鄉;上朝騎大馬,下朝人頭城門掛。一個月前,馬標是何等的威風,可一個月後就成了急惶惶的漏網之魚。世事無常啊!”
“兄弟齊心,誠可斷金!來,兄弟們,幹杯。”
馬縣長離開芝麻小縣城時,沒有幾個送行人,他走的很悄無聲息,晚上,黑燈瞎火的。
丁頂去送了他。夜裏住在賓館裏時,是馬標的妻子,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交給他的鑰匙。淩晨一點時,那女子又來到丁頂的房間,丁頂很吃驚也很害怕,還有一點點的瞧不起她。
“你是丁頂,大帥哥!我知道,你與我嬸子關係很……很那個……曖昧,我也知道!”小女子怯怯地說。
“可不能胡說!我與她……沒有什麼的。”
“別害怕!他們都這樣了……我也要飛……其實,在醫院第一次與你見麵,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我想我比她總強吧?更應該有吸引力吧?”
“馬標沒給你聯係嗎?公安能找到他嗎?”
“別提他!他要給我聯係,公安也就馬上能找到他了。”
丁頂更吃了一驚。這女子不是善茬,表麵的柔弱掩飾了她毒辣的、放蕩的內心。這樣的女子比毒辣更可怕,沾染不得。
“天很涼,你穿這麼少,快回去吧!我明早還要趕回縣城。”
“你看不上我嗎?”那女子似乎很不服氣的說,“我的樣子不難看!我現在不是因為幾天的心碎而憔悴了嘛!等我休息好,受到滋潤……”
丁頂誇張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舉著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打斷她說:“我與你不熟,連你的姓名到現在都不知道,再說,你也不是我喜歡吃的那盤菜!至於說你憔悴不憔悴在我眼裏差別不大,或者就沒有差別。”
“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呢!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不求永遠,但願經過。”說著她開始脫衣……
借著燈光,丁頂屏聲靜氣地細看——那烏黑油亮的長發,那秀目,那秀眉,那白嫩的臉蛋,那鮮紅的嘴唇,那細白玉雕成的鼻子,那——她輕輕地慢慢地脫去外衣,從白色貼身背心的豁口處鼓起來的圓圓的玉峰……再脫下去,那……
丁頂再也耐不住了,自己身上的獸性烈火要狂燒,自己心中的無名怒火往外竄起來,他跳下床抓起她的衣服往她懷裏一塞,推著她到門外……“滾!你給我滾……”
“哎哎!哼……你會後悔的!”
樓道裏響起噠噠噠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
陳書記兼起縣長一職,丁頂進了常委。
水秀慌裏慌張地來縣委辦公室找丁頂,她這是第一次來,不是十萬火急她是決不會來這兒的。因為打電話打不通,丁頂開會時關了手機,會後忘了開機了,隻顧著忙。
“你怎麼來了?有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打電話,打電話,你看啊看看你的手機開沒有!”
“呦!還真是的,忘了忘了!嘿嘿嘿……什麼事這麼急?”
“阿嬌在美國來電話說她病了……”
“阿嬌?她病了,你急個什麼勁兒?”
“她……得的是大病,咱那小頌……”
“什麼?小頌?”丁頂一下子定格了下來,一瞬間大腦好像被格式化了一樣。
“不不……不是!你知道阿嬌得的是什麼病嗎?”水秀也嚇得一大愣怔,知道自己上句話由於心急說漏嘴了,忙岔開話題,也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