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相悅(1 / 2)

苦塵的舉動,似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正在錯愕之時,隻見梅林中人影綽綽。待那二人轉至我麵前,我慌忙行禮,竟是太後與蘇茉兒。太後神色複雜地望著我頭上的綠枝,最終輕歎一聲,“惠兒剛剛所講的,是我聽過最動人的故事。”太後從我手中抽出那枝枯梅,“世人隻見到凶惡的狼,狡猾的老鼠,卻不見近在咫尺的蜜糖,”太後恍惚地道:“這麼多年,我不知忽視了多少滴蜜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輕聲道:“皇額娘身負重責,有些事情,又豈是您能選擇得了的?況且皇額娘又怎知,往日被忽略的蜜糖在日積月累下不會變成一滴更大的蜜糖呢?”

太後仔細地看著我,半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你……很好。”我很好?這是什麼意思?待我回過神來,太後已帶著蘇茉鵝走得遠了,我摸下頭上的綠枝,小小的一截,不知是什麼物種,散發著無比的清香,似是一束剛剛長成的嫩芽,隻是在這寒冬之中,又怎會有這吐綠的新枝呢?又過了兩日,太後起駕回宮,長長的鸞駕回宮終於又回到了當初出發的地方,車輪每向前滾動一寸,我的心便跳得快了一分,這半個月,不知他過得怎麼樣。太後回宮,自然是得有些儀仗的,但我的眼中,卻裝不下任何人,隻見得正中站著的那一抹明黃,我恨不能立刻飛進他的懷抱中去,繁複的迎接儀式過去。我終於站在了他的身邊,我們沒有深情的對視,卻偷偷的手掌相握。那一刻,我好象是被通了血脈。渾身無比舒適溫暖。

“等我。”他輕輕扔下一句話,轉聲送著太後回慈寧宮,我也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坤寧宮。看著一眾宮妃地眉眼之間,似是比我出宮前更顯憂怨。我心中不禁暗暗猜測在這半月之中究竟是誰做了勝者。以疲倦為由打發了眾宮妃。換了一身舒適的衣裳,隻見常喜指揮著宮人抬進一隻箱子,見了我打著千兒道:“娘娘,這是剛進上來的藍田暖玉席/皇上叫娘娘鋪到床上,聽說睡得久了。有去病潤膚之效。”原來竟是一張用數千塊藍田暖玉由金線穿成地一床席子,觸手生溫,當真是天下極品。“皇上那還有嗎?”我不由得問道。常喜道:“暖玉難求,怕這世間隻這一席了。”我皺著眉道:“那我不要,還是送到乾清宮去罷。”常喜笑道:“今年整個冬天皇上怕是都得住在娘娘這,又何必再送回去。”我微微笑了笑,又扭捏了半天,才問道:“這半個月,皇上時常去哪一宮?”呃……總得問問吧。“回娘娘的話,”常喜道:“多去地承乾供和鹹福宮。但承乾宮又去得更多些。”果然如此,心中雖不似往日那般揪痛,但還是有些不舒服吧。

“娘娘,”常喜看了看我地臉色,小心地道:“皇上這些天,並未翻任何一位娘娘的牌子。”我一愣,“你不是說……”“除了坤寧宮,皇上並未在別的宮中留宿過,至多用了晚膳,便回羊心殿了。”“真的?”我地心情不禁大好,看來今晚……得好好“補償”一下他呢。常喜走後,我連忙招呼襲人替我沐浴,看著襲人一臉的明了之色,我漲紅了臉猶自強撐著:“別想歪了,隻是沐浴更能解乏罷了。”話一出口,一眾宮人反而笑得更加曖昧。沐浴過後,我穿上一件真絲薄袍,袍內空無一物,微涼的絲綢貼在我身上,滑膩的感覺在我身上激起一層栗米,讓宮人在屋中又多點了兩個暖爐,我就穿著這件單衣靜靜地坐在那裏,直到一股涼意從我身後襲來,我揚起嘴角,轉身投入他的懷中,他緊緊地擁著我,一雙大掌從我後背遊移至我腰際,再向下……“你在引誘我嗎?”他原來清朗的聲音此時有些許沙啞。我伸手纏上他的脖子,看著他嬌笑道:“是啊,我好想你。”

他的雙手一緊,將我向上提了提,讓我感受著他的熾熱,我在他懷中輕輕地轉動著身子,他忍不住地俯身將我壓在身後的梳妝台上,狠狠地吻住我。“福臨……到……到床上……”我努力回想著所有想到的激情鏡頭,首先,壓住他,壓住他,接著,吻他,然後……不許動!我抓下他撫在我身上的手固定在他頭側,“就讓惠兒好好服侍皇上。”我在他耳邊輕喃。他眼中欲火更盛,待我青澀的將他納入體內,他再也按捺不住,從下方扣住我的腰,發瘋似的朝我展開大舉進攻……“你真是個小妖精。”他的熱情不見一絲消減,我卻被他數次拋上顛峰,渾身綿軟的倒在他懷中。“還受得住麼?”他的嗓子啞得不像話。我含羞帶怯地閉上雙目,盡管下腹已微微有些抽搐,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當他低吼著釋放出他全部熱情時,我已在半昏半醒之間。“惠兒。”他輕喚著我。

“嗯?”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身子還難受麼?”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自責。我強撐著睜開眼,給了他一個虛弱的笑容,他懊惱地道:“都怪我,”他抱著我,“我實在太想你了。”我臉上潤出一片紅潮,細若蚊聲地道:“我也是。”“咕嚕嚕——”一串叫聲自我腹中響起,在他的低笑聲中我臉上紅暈更甚,與他纏綿了許久,晚膳也沒用,現在外邊早就黑透了,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不餓才怪。他深知我害羞,在內侍麵前也羞於展露身體,細心地用被子將我裹了個嚴實。才叫常喜進來,著他備些食物。待食物備好。我正要掙紮起身,他一把按住我,起身將點心碟子端至床上。拈起一塊遞到我口邊,笑道:“剛剛你服侍我服侍的極好。現在該我服侍你了。”我羞得無地自容。臊紅著臉輕咬了一口,誰知剛剛我怎會那麼大膽,竟然不知羞的將他壓在身下,莫非在這半個月中。欲求不滿地不隻是他一人?“再過些時日便是你的壽辰,想要些什麼?”他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