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原來如此(1 / 2)

第二日,順治一早便腳下虛浮的趕去上朝,我也渾身酸疼,日將近午才起來,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慈寧宮將來喜叫來,我一直想不通,這個臭小子,昨天一定是吃了興奮劑了。不想著一叫可要我好等,直到日落西山,來喜才姍姍而來,我一見到他便賞他一個爆栗,吼道:“臭小子,接顆子彈了不起了?讓我等了一天!”來喜扁著嘴,委屈地道:“主子別生氣,要不是主子的麵子,奴才現在還出不來呢。”我不禁疑惑:“什麼事?”來喜娓娓而述,我這才明白個大概。原來昨日張德海比過頭一場後,喬治毀約,又提出比第二場,追星潛在暗處大概猜到我想要他出場,可他自認一代“高手”,不願穿著太監的衣服自毀形象,就悄悄與張德海以什麼“傳音入密”的方式溝通,張德海這才有讓來喜上場這麼一說,本來以來喜的實力,想躲過那顆子彈也並非什麼難事,況且還他追星張德海在旁協助,聽起來喜說,張德海有沒有這麼神,我還是抱著懷疑態度,但不管怎麼說吧,事情就按這樣發展著,可來喜偏偏不知死活地也想試著去接子彈,我想到昨日來喜有過一個伸手的動作,但伸到一半又縮回去,問了問才知道,是追星發現來喜的意圖不知發了什麼“暗器”,打在了來喜的手上,這一切隻在瞬間完成。而那顆子彈最終是擦著來喜地手掌過去的,將來喜的手燒灼了一大片,我才明白來喜最後為何負手而立。他不是在裝酷,而是他地那隻手根本不能見人。“那你咬住的那顆……”來喜抓了抓頭道:“是師傅偷偷塞給奴才地。”這下謎底解開了。

張德海知道用過的彈丸和新彈丸的差異,特別交待來喜如有必要,就將那顆彈丸在眾人麵前晃一下。然後丟棄,來喜也很好地完成了任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張德海回去後狠狠地責罰了來喜。說他自不量力,“丟了性命是小,失了國體事大”這是原話。若不是我差人將他叫來,恐怕他到現在還得在屋裏繼續拿大頂呢。我伸手拉住他胳膊。他剛往回縮,在我“炯炯有神”地目光下乖乖地攤開手掌。這一看,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哪裏像他說的隻是“擦”過?來喜的手心處一條長長燒灼痕跡,中間處地皮肉隱隱翻起,傷口猙獰。我掙了一下他的耳朵,吼道:“說地輕描淡寫的,都快見了骨頭了。”叫襲人翻出當初順治拿給我“療傷”的那盒“碧蘿”凝露,給來喜細細的塗了,來喜低著頭囁囁地道:“主子別生氣,奴才以後再也不敢逞能了。”

我又白了他一眼,將“碧蘿”塞到他手中,氣道:“你師傅隻罰你拿大頂是太輕了,若是我,就給你上老虎凳、辣椒水。”來喜嬉皮笑臉地道:“那主子又該心疼了。”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隨即一想,也是那麼回事,又失笑出聲,來喜見我臉色好了些,趁機問道:“主子,奴才最近在慈寧宮經常見到容嬪對在和宮人頤氣指使的,又不見太後出麵製止,主子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容嬪?我搖了搖頭,有關她的事情我也問過順治,順治隻說是什麼權宜之策,具體的事情也不肯多說,我那時又心情欠佳,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也就沒有深問,現在想想,或許有什麼事情朝庭需要倚仗娜拉的娘家吧,但是也說不通,娜拉也是科爾沁人,她的娘家能比太後跟科爾沁的關係更緊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四五六,我搖頭歎道:“管她呢,隻要她不來惹我就好。”襲人笑道:“現時宮中還有誰敢惹主子?皇上第一個饒不了她!”

我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順治這一個多月來對我的寵愛,誰都看得出來,可偏偏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不安,越是疲憊,或許從沒得到會更好一些,得到了,就更怕失去。順治在宮門落瑣前匆匆趕至,他看起來十分疲倦,眼前甚至看得出兩個淡淡的黑眼圈,這該不會是……昨夜“操勞”的結果吧?簡單的梳洗過後,順治由常喜伺候著褪去外衣,連靴子都沒脫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我摒退了常喜等人,做到床邊,輕輕的替他脫去靴子,他閉著眼睛,好象睡著了,我扯過棉被為他蓋上,自己也換了睡衣,拉下幔帳,鑽進被窩裏,室內雖有暖爐火盆,但被窩裏仍是冰冰的,我打了個寒戰,一雙結實的臂膀伸過來,將我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沒睡?”窩在他懷中我輕聲問。“嗬嗬,”他的笑聲中有著濃濃的倦意,“佳人在側,讓我如何入睡?”“都倦成這樣了還貧嘴,”我將他墊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拿出來,“該麻了,快睡吧。”他搖搖頭又重新抱住我:“不要,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