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珠俯身道了個萬福道:“奴婢是與妹妹一同前來的,不敢有勞九爺相送。”
順治四周看了一下道:“宛如也來了嗎?怎麼沒見到?沒陪著你嗎?”看著順治不放心的樣子,我的心幾乎滴血。
正說著,我耳邊響聲一聲清脆的聲音:“姐姐,找到了麼?”
我抬眼望去,一個嬌美到極至的女孩兒款款而來,綽約多姿,儀態萬方,容貌竟比佟妃還要美上一分。
如果說佟妃是豔麗動人的牡丹,那女孩兒便是婀娜多姿的水仙,烏雲珠便是一朵空穀幽蘭,而我,隻是路邊的閑散野草罷了。
那女孩兒見到順治,眼睛登時一亮,快步走過來,盈盈下拜,口中輕道:“宛如見過九爺。”宛如給順治見過禮後,便好奇地盯著我,大概在猜我到底是誰吧。
原來她就是董鄂宛如,我看著眼前出色的姐妹倆,再次肯定了心中的一個想法,那就是——怎麼看鄂碩都不、可、能、是她們兩個的親生老爹!根本就違反了人類的遺傳定律!
順治見了如此嬌美的宛如卻沒有顯得十分開心,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的淡然,卻更讓我揪心,他對烏雲珠是真的有特別的感覺。
順治看著烏雲珠道:“既然有宛如陪著,我們就先回去了。”
宛如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但卻還是跟著烏雲珠福了一福,我剛要轉身而去,突然從宛如身後竄出一個人,那人口中說道:“姑娘,貧道終於等到你了。”
那人的突然出現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仔細一瞧,但見來人眉清目朗,隆鼻豐神,頜下三縷長髯,身穿一件青藍道袍,倒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感。
那道士向宛如行了個稽首之禮,道:“姑娘可否還記得貧道?”
宛如打量了一下那道士,黛眉輕蹙道:“我並未見過道長,道長是否認錯人了?”
那道士笑道:“姑娘可曾記得,一月之前,姑娘乘坐一頂藍呢小轎經過此地之時,救了一個道士?”
宛如仔細回想了一下,才忽地笑道:“你就是那個吃白食的道士?”
那道士再稽一首,道:“不錯,貧道當時丟失了銀袋,卻不想被那店小二當做吃白食的潑皮要將貧道扭送官府,多虧姑娘經過,替貧道解了圍,貧道當時有要務在身,不能即時報答姑娘,而貧道又推算出一月後的今日會與姑娘故地重逢,故而在此等待。”
宛如奇道:“你如何能算出我今日還會來此?何況那日我並未下轎,你又如何認得我?”
聽宛如這麼說,我也不禁有了一絲好奇,微微頓了下身形,那道士笑道:“隻憑姑娘一句天籟足矣。”
烏雲珠奇道:“道長竟隻憑著聲音便推算出你二人會在今日重逢嗎?”
那道士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點點頭,宛如也笑著說:“那日我也不是刻意要去救你,隻是湊巧而已,道長又何必放在心上。”顯然是沒將那道士說的推算之言放在心上。
那道士道:“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我等修道之人,更要凡事問心無愧。”
宛如笑道:“那不知道長想如何報答於我?”
那道士細看了一下宛如才說:“貧道乃方外之人,所以不能以金銀相報,貧道觀姑娘的麵相,乃是有福之人,不出十日,定可平步青雲。”
宛如和烏雲珠相視而笑,我也心中微動,再過幾日,宛如便要參選秀女,以宛如之姿,豈有選不中的道理,這個道士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神棍,倒也是有些本事了。
那道士接著道:“不過姑娘一生雖無大難,但卻小險不斷,貧道就贈與姑娘一道靈符,希望姑娘貼身佩帶,為姑娘趨吉避凶。”說著那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張空白的黃符,竟然咬破手指用鮮血飛快地在符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末了,將符折成一個三角形,遞給宛如。
我們被他的行為弄得一愣,別人寫符都用朱砂,他倒用血?宛如看著眼前的符臉色有些不好,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如何能將這等血腥之物佩在身上。
烏雲珠見那道士執著符站在那裏略有些尷尬,便伸手替宛如接過那道符,輕笑道:“如此就多謝道長了,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那道士看著烏雲珠笑道:“貧道袁不破。”忽然那袁道長皺了下眉頭,對著烏雲珠道:“這位姑娘,可否將手掌借貧道一觀?”
烏雲珠被弄得一愣,但還是伸出手去,那道士並未抓著烏雲珠的手,隻是粗粗地看了一眼,眼中現出惋惜之情,連連搖頭呼道:“可惜!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