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過了四五天,順治都沒來坤寧宮,榮貴倒是又來了一回,依然十分興奮,隻是原本紅潤的小臉微有些憔悴,很明顯,是“某些事”做過度了,我真是又妒又氣,氣那個殺千刀的順治,幹嘛?不要命啦?遲早腎虧!
雖然生氣,但我上午還是風雨不誤地跟秋水學編花結,真是的!這就是女人!真是太悲哀了!每日下午呢,我都會準時地到慈寧宮繼續給太後講《天龍八部》,幾天過去,花結編得沒見進步,聽眾卻意外地多了起來,都是慈寧宮的宮人,偷偷地趴在門口聽。而來喜在我給太後講完故事後與太後聊天的時候總是不見人影,等我要走時又出現,也不知到底去幹嘛了。
我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會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又過了三天,我的花結都編好了,順治還是沒露麵,我有點急了,這麼下去,還能有什麼回憶?
而來喜這小子晚上不知做什麼壞事去了,在伺候我吃早膳的時候居然站在那睡著了,我無奈地叫醒他,命令他回去睡覺,然後帶著襲人早早地便去了慈寧宮。
今天《天龍八部》大結局,我想早點給太後講完,再好好想想怎麼與順治共創美好回憶,我到了慈寧宮,因為心中有事,所以講得有些心不在焉,剛說了個開頭,太後便摒退所有的宮人,抓著我的手關切地問:“皇後沒事吧?”
我搖搖頭,扯出一抹微笑:“沒事,隻是有點沒精神,皇額娘不用擔心。”
“那今兒就別講了。惠兒”太後讓我坐在她身旁,“我能這麼叫你嗎?”
我笑了笑:“我來到這裏,就不再是從前的我,已經是惠兒了。”程天藍……這個名字已經離我好遠了。不知為何,最近我很少再想起我以前的名字,好像我本來就是榮惠一般,是因為……榮惠是順治的合法妻子的緣故嗎?所以我希望自己真的是榮惠?
太後欣慰地一笑:“惠兒,你最近見沒見著皇上?”
順治?一想起他,我的心上就蒙了層陰影,我搭拉著腦袋搖了搖頭,太後接著有些欣喜地說:“我聽說皇上最近幾天都翻的榮貴的牌子。”
一想到這事兒,我心中更是酸澀難當,為什麼?你這麼多天都不來坤寧宮看我?你不是說,我總會給你帶來驚奇嗎?現在,你對我已經失去興趣了嗎?還是說,你找到了更感興趣的事情?
我強打著精神勉強笑笑:“妹妹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皇額娘應該高興才是。”
太後笑著說:“是啊,本來皇上不太喜歡榮貴,但最近不知怎麼了,突然轉了性子,這些天,佟妃都跟我抱怨好幾回了。”太後看了我一眼,又道:“如果榮貴能盡快懷上龍種的話……嗬嗬,瞧我,想得遠了。”
聽著太後的話,我心中真是五味雜陳,也許是因為太後的緣故,科爾沁來的妃子,順治沒一個是喜歡的,間接也導致了順治和科爾沁、和太後的關係日趨緊張,如今榮貴受寵,太後有望與兒子合好,自是像打了腎上腺素一般的興奮。
太後緩緩地說:“榮貴這孩子性子懦,我早告訴她,想抓住男人的心,咱們女人不能聽天由命,有時也得主動出擊,可榮貴就是不知怎麼做,沒想到現在居然也開了竅,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本事,能把皇上抓在身邊。”
主動……出擊嗎?是啊!我時間不多了,與其天天望穿秋水的等待,不如主動一點,想到這,我朝著太後說:“皇額娘,兒臣想到一些事情忘了做,今兒先回去了。”
太後笑著揮揮手讓我退下,好像早就知道我要離開一樣。
到底應該怎麼“主動出擊”呢?我趴在坤寧宮的桌子上苦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