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似乎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常言道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也許在這許多的藩王心中,這場戰爭也許就僅是一個遊戲。隻要不關乎到自己的利益與生命,這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事都是閑事。
會議的進行總算是告一段落,歡愉過後,藩王們感到疲倦從身上止不住的開始蔓延。無論是精神還是其他的,他們在這整整一天的交談,試探中幾乎操碎了心思。每一個能站在這裏說話的人都有自己的過人之處,甚至那個當出頭鳥的齊王,眾人雖哄笑,但在心底,任誰也不敢輕視他。
隨著這結果的落下,眾藩王們崩了整整一天的神經終於開始鬆懈了下來。如潮水般的疲倦湧上心頭。他們相繼的向納蘭德,葉如山兩人告辭離去了,他都是連夜驅車回去的,不願在葉家軍的營區內暫住。這年頭似乎除了人和信義,其他都靠得住。
人員散盡的大帳,此時隻剩下了葉如山與納蘭德兩人而已,帳外不時的有士兵進來向兩人行了一禮,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收拾東西。兩人靜靜坐著,葉如山看起來似是有話要說,臉上卻是一副言欲又止的樣子。
最後還是納蘭德先起了身子,搖頭道:“這世間事,除了生死,那一樁不是閑事?”他說著,伸出那枯枝一樣的老手,這葉如山的肩上拍了拍,轉身就往營帳之外走去。
葉如山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納蘭德出了營帳後徑直的找到了我,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未到草地前,他就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尖嘯。他走近了些,鐵皮杖才駐地而立,好像不願打擾到我的練劍。
良久,那劍聲沒了,他臉上露出笑容來:“小樓,這次多虧你,委屈了。”
練了這麼久的劍,我全身上下汗都被浸濕了。但是呼吸卻並未亂。因為練劍時呼吸節奏是要控製好的,在高強度的運動下如果節奏意亂,很容易耗盡肺活量,到時候敵人沒殺死,你累的氣都上不來,那多尷尬?
我將劍換入了鞘,說:“德老開了一天的會,精神還是這麼好,計劃還順利嗎?”
納蘭德點了點頭:“那個齊王已經同意了,過幾日我們再將進攻計劃擬定出來,不久就會發起總攻。這場戰鬥集合了我們義軍的幾乎所有勢力,如果還攻不破的話,那麼我們麵對的事情接下來將會複雜許多。”
“有你這個老當益壯的智者為義軍出謀劃策,又有什麼擔憂的?”我將劍負在身後:“我從來都沒想到過坐上江山,你們爭霸天下,宏圖大業的事我從來不煩惱。”
“那你煩惱什麼?我見你過的似乎比我們這些整天爭霸天下的人還要累。”
“我煩惱的是,正是愛恨這兩個字啊.。。”我歎了口氣。
納蘭德皺眉,臉上卻笑道:“這倒不出我意料,這愛恨不過一瞬,在我心中啊,可比不過這萬世江山。”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股意氣飛揚上來。
我微微一笑,輕聲道:“明明就是一輩子的事,什麼時候成了短短一瞬?”納蘭德已是沒有聽清,問:“什麼?”我望著他蒼老而又不失得意的臉,覺得此刻的他與一個高興的孩子一般無二。於是我反問他:“泛泛後生可曾擠在,碑前徘徊?”
納蘭德一時愣住,隨後哈哈大笑:“好好,各有所好,性格使然,老夫可不曾敢小瞧了你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