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興微微抬眼,視線掠過艾麗憤怒的臉龐,仿若她的一腔怒火僅是不值一提的微塵。
他步伐沉穩,邁向房間深處,每一步似都踩在旁人緊繃的心弦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懾力如影隨形,在空氣中氤氳擴散。
艾麗凝視秦興背影,心底的憤怒如澎湃浪濤,連綿不絕。
令她身軀禁不住輕輕顫栗。“秦興,你莫要以為自己能就此肆意妄為!”艾麗終是按捺不住,厲聲高呼,嗓音因盛怒而略顯顫抖與尖銳。
秦興的腳步忽然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了一般,稍稍停頓了下來。隻見他微微側過臉來,那張冷峻的麵龐在陰影之中若隱若現。
他的嘴角不易察覺地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極其細微的弧度。
然而這抹笑意卻仿佛是寒夜裏凝結而成的冷霜,冰冷刺骨,毫無一絲溫暖可言,其中所蘊含的嘲諷意味更是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艾麗的心窩。
\"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逃避任何事情,艾麗。\" 秦興的聲音低沉得猶如冰棱墜地時發出的清脆響聲,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重量,砸在了艾麗的心頭。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自己犯下的過錯而引發的。\" 說完這句話後,秦興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向前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間裏幽深的暗影之中,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一樣。
隻剩下艾麗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憤慨和怨憤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在她的麵容上交織、纏繞。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興離去的方向,緊咬著牙關,似乎想要將滿腔的怒火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
可是無論她如何憤怒,那個決然離開的背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黑暗深處,再也無法觸及。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地從旁邊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老何,他那銳利的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炬一般,直直地逼視著麵前的帕拉,口中更是毫不客氣地質問起來:“帕拉,你身為一名知法懂法之人,卻為何還要明知故犯、知法犯法呢!”
被老何這樣嚴厲地盯著和質問,帕拉的眼神不自覺地閃躲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複了鎮定。
他微微抬起頭,強裝出一副冷靜沉著的樣子回應道:“何警官啊,這裏麵的利害關係複雜得很呐,以您的見識恐怕根本就無法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過隻是順應時勢罷了。”
聽到帕拉這番狡辯之詞,老何不禁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與憤怒交織的神情說道:“順勢而為?哼,你這分明就是背信棄義之舉!難道你從未考慮過自己這麼做將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嗎?”
麵對老何如此咄咄逼人的追問,帕拉一時間竟然沉默不語了。
然而沒過多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緊緊咬了咬牙然後開口說道:“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自然會去承擔相應的責任。至於其他的事情嘛,就不勞煩您費心來插手過問啦。”
看到帕拉依然執迷不悟,老何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起來。
但他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後說道:“好啊,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看你究竟還能夠硬撐到什麼時候。”說完這句話之後,老何轉身離去,隻留下帕拉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秦興不耐煩地看著帕拉,眉頭微皺,冷冷說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拷你呢?”他的聲音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中滿是厭煩與篤定,仿佛早已看穿一切偽裝與抵賴。
艾麗心急如焚,一個箭步急忙攔在帕拉麵前,張開雙臂,眼神堅定地喊道:“要抓就抓我,此事跟他沒關係。”她的身姿雖略顯單薄,卻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決然地護在帕拉身前。
帕拉順勢立馬接話,聲音帶著一絲虛張聲勢的急切:“對!根本不關我的事!”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一旁,不敢與秦興對視,手指微微顫抖,泄露了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秦興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緩緩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刀般穿透艾麗直視帕拉:“你們以為這樣的把戲能騙得了我?艾麗,你向來聰明,如今卻這般糊塗。帕拉,你若真覺得能置身事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