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片蒼茫白色中一頂青色馬車晃晃悠悠,向著京城方向走去。
“如何?”馬車裏,司虹玉輕輕擦拭安久額頭汗水,一臉慘淡。
這蠱毒怎麼說發作就發作了?
致寧明明說過,還有一年的緩和期。
可是,現在看來,隻怕一個月都頂不住。
……忘了她嗎?一想到安久以後會忘記她,司虹玉就像遠遠逃離。
最起碼看不見男人跟別人恩恩愛愛,她會好受一點。
“不許走。”
“嗯,不走。”
掀開馬車簾子,司虹玉看著外麵一片銀裝素裹,隻覺得心裏更寒了。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她說不離就陪伴嗎?
怎麼可能!
隻要這個男人敢忘記她,她就走的遠遠的。
再也不見。
反正她有個能掙錢的爹娘,怕什麼,大不了就學習會元,多養幾個麵首。
“女人,別露出這一副死了男人的樣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安久抬眸,心裏惱恨,為何他的一生就這麼曲折難捱。
寒毒,蠱毒,一直都在為了活著忍受痛苦。
好不容西得到一點溫暖,但是……
他也沒有信心。
————
“世子妃?‘安南站攬月院玉蘭樹下,看著司虹玉恬淡無波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是忘了吧!”
“是的。”
“所以說,在他心裏愛的那個是我,所以會忘記我?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世子妃,爺,他,也不是故意的。“
“成了,不用多說。這蠱一定要解的,你留在京城,和傾顏他們好好照顧世子,我去南邊看看,有沒有法子取出蠱蟲。”
”這裏的事就落在你們什麼身上了,好了,不多少了,再見吧!“
“您答應過爺,不會離開的。”
“他還說過四爺不忘了我呢,行了女人的話你也信真單純。”
說吧,一身紅衣的司虹玉轉身離開了攬月苑。
……
“大姐大,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南嶺山上,季天涯跟在一個粗布短打的女人後麵,徑直向山下走去。
“當然是去打劫,寨子上都已經一窮二白了,你們兄弟還不停的撿那些乞丐回來,再不去開一單,咱們就餓死了。”
“大姐大,那些乞丐是傻大個撿回來的。”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撿回來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可以了吧!”
“大姐大,哪裏有一輛馬車,看起來車上的人挺有錢的。”季天涯眼睛一亮,眼睛已經釘在了山腳下的馬車上。
“嗯。你說的對,而且啊,這車上的人也挺眼熟的。”
“…………”人也眼熟?不是吧!
“那咱還要不要去劫?”
“回吧。“司虹玉歎一口氣,轉身想要離開。
“娘子要回哪裏去?”清冷聲傳來,季天涯立刻躲在司虹玉身後,這馬車上的人,他似乎惹不起。
這時,馬車上青色簾子卷來,露出一張人神共妒的臉。
聽到’娘子‘倆字,司虹玉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人“你京城的嬌娘舍得放你出來了?”
“我隻有玉兒一個娘子,從沒有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