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這邊,郎銳帶著大家走向了寶座,九級台階鑲嵌著海貝,如果赤腳走在上麵一定會很舒服,所有的細節都透著一種精致,真不知道過去的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古人的智慧確實很讓人感歎,陸墨紳到現在都沒想通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在海底建成的,抵抗著海水的壓力,還可以擁有封閉而不缺氧的空間,真的太神奇了。
台階上到第九層的時候郎銳就停了下來,大家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就聽到郎銳用力跺腳的聲音。
砰砰砰——
就這樣跺了三下,大殿裏的火光就熄滅了一半。
“什麼情況,該不是缺氧了吧?”龔翹的腦子習慣性的做出了科學的判斷。
“應該不是。”陸墨冰緊張的掃了一圈,她知道火光的熄滅是跟郎銳的跺腳有關。
其實牛皮筆記裏有記錄,說下一層的大門和寶座有關,但卻沒有更具體的東西,陸墨冰知道不論是方法還是具體的位置都是需要他們自己來找的,可見現在的郎銳肯定是不一樣的另一個存在了。
哢嚓——
大家還在猶豫還不要跟郎銳溝通一下的時候眼前的寶座就突然離開了,然後就拉開了兩扇門一樣寬的距離。
“走吧。”郎銳說了一句就抬起了腳,門後完全是一片漆黑。
“狼少是不是被什麼力量附體了?”龔翹終於放棄了純粹的科學觀,忽然發現科學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存貨的可能。
“但願不是惡靈附體。”連冠心裏有點擔心。
陸墨紳沒有說話,隻是抓緊了兒子的手,然後就跟在了後麵。
那奧也沒有說話,隻是想好好的做爸爸媽媽的兒子,這個感覺隨著父親握緊的手掌好像是越來越強烈了。
走過那扇門,眼前就徹底的黑了。
人類對黑暗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這樣的環境讓人心不由的就揪緊了,那奧的小手也緩緩的抓緊了父親的手。
眼前是一個長長的陡坡,到底有多長大家心裏都沒底,反正強光手電沒有照到頭,那個坡的斜度是直立行走很難實現的,如果用滑滑梯的姿勢蹭下去,那恐怕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我們是不是留一個人在這裏後援呀?”龔翹還是沒辦法徹底放棄科學的思維方式。
“不現實,要留就留兩個,蔚銘這個樣子可以直接一起留下。”連冠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一起的好,這條路我們未必會再回來。”陸墨冰可不想誰跟柴蔚銘在這裏地老天荒。
“那倒也是。”龔翹想了想而已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哢吱吱——
身後的門重新合攏,像是在提醒每個人,他們是沒有任何後路的。
眼前這個空間完全看不出到底有多大,仰望黑洞洞的看不到邊,俯瞰也是黑洞洞的沒有邊,真的很難想象這會是海底,陸墨紳不知道繼續走下去對不知道會不會把地球走穿透到了另一邊。
“那奧,害怕嗎?”陸墨紳在兒子麵前蹲了下來。
“不怕。”那奧抬手摟住了陸墨紳的脖子,“有爹地,到哪兒都不怕,爹地有那奧也不要拍。”
“嗯。”陸墨紳把兒子摟進了懷裏,一臉的欣慰。
“我在前麵,龔翹和連冠斷後。”龔翹說著已經卸下了肩上的背包,背包的外麵是防滑的光麵,坐上去拉個繩子就可以順利的帶下去。
“大哥,你在我後麵吧。”陸墨冰還是想多給他們父子倆一些保障。
“嗯。”陸墨紳點點頭也卸下了肩上的背包,綁好繩子後就把兒子放在了背包上,不想他跟著用什麼力氣。
龔翹和連冠把柴蔚銘打橫放在了兩個人的背包上,背包上繃上了帳篷的布料,隻要他們之間有足夠的距離,就不會讓柴蔚銘受到地麵的摩擦。
陸墨紳不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可他現在真的有種下地獄的感覺,而且很明顯是越走越熱了,感覺好像連周圍的空氣都跟著熱了起來。
想到那個女人說的話,陸墨冰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難道前麵真的有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