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紳雖然沒有親自到殯儀館,但還是讓陳天風做代表送去了他和母親花圈,都是鮮花定製的。

“陳助理,你覺得我們家老爺子和女兒現在會想看到你嗎?”李雪艾不客氣的擋在了陳天風的麵前。

“譚夫人,您跟我們董事長也是多年的好友了,譚小姐生前一直都叫董事長媽咪,她現在的狀態不允許,所以隻能我來做代表,還希望譚夫人可以諒解。”

陳天風倒是沒跟李雪艾去計較,這樣打擊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何況陸家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的。

“諒解?”李雪艾冷笑,“你會去讓你們陸大少過來給我們老爺子和梓媛下跪磕頭,看他們會不會諒解。”

“譚夫人,董事長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怎麼轉移到譚小姐名下您應該也知道一些,陸總如果想要調查清楚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但他不想做任何追究,因為他沒忘記譚陸兩家的交情。”

陳天風不卑不亢的回望著眼前帶著怒意的女人,“哪怕他已經知道這些股份被你轉讓給了對立者,他也還是沒有作任何的發聲,他不想梓媛小姐律師的身份遭到質疑。”

“發生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想,但越是這個時候大家就越要冷靜,衝動是魔鬼的例子想必譚夫人就不用我在舉例子了吧。”

李雪艾確實沒想到陳天風會突然提到股份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說不心虛肯定是假的,雖然她從來沒問過的女兒,但憑她對謝元蓉的了解就算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把陸盛交到她手裏的。

“雪艾,上門即為客,不要為難陳助理。”譚慶林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莫名的聽到股份這個詞,他不知道妻子和女兒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他。

“譚總,請節哀。”陳天風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謝謝。”譚慶林拉開妻子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那幾個花圈給我擺遠點。”李雪艾沒什麼好臉色,扔下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你和女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譚慶林沒打算裝糊塗。

“女兒和爸都在那兒,你可以去問啊。”李雪艾現在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態度。

“你!”譚慶林不明白一把年紀的人怎麼還可以這麼任性、幼稚。

“我隻知道躺在那裏變成粉的人是我女兒,就算是被千人指那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她在我眼裏永遠都是最好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這樣的傷害遲早是要還回去的!”

李雪艾滿眼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跟她共度了幾十年日子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陌生,一個連自己妻女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站在她麵前這樣指手畫腳?

“雪艾,女兒已經走了,該放下的就必須要放下。”譚慶林擰著眉宇一臉的無奈。

很多的是是非非原本就說不清楚,陸盛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陸盛,陸墨紳也再不是個孩子了,他不能把譚梵集團這樣裹進私人恩怨裏。

父親的去世對集團的發展絕對屬利空消息,人走茶涼的道理自古有之,譚梵必須要謹慎一段時間,梓鋒還在國外執行任務,譚家不能再有任何危機了,難道這些道理女人真的都不懂嗎?

“我放不下。”李雪艾悲憤的甩開了丈夫的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謝元蓉還放不下,我忍也就算了,我不能讓我女兒這樣當炮灰。”

“你在亂說些什麼!”譚慶林沒想到妻子會這麼讓人無法理喻。

“孩子就是我的全部,可現在沒有了,你也就別對我那麼多要求了。”李雪艾冷笑著轉身,她不打算去給老爺子披麻戴孝。

“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我們現在是他唯一的親人,必須冷靜。”譚慶林收起情緒把話語重心長說給了女人的背影,她回去冷靜冷靜也好。

李雪艾僵了僵步子可最終還是離開了,她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爭取到獨自的時間,她是有兒子,但女兒的事情也必須要辦好,她不相信她的人生會如此悲慘到要白發送黑發。

“譚夫人,節哀。”剛走出靈堂李雪艾就迎麵碰到了陸天章,一身黑色的西服倒是顯出了幾分的沉重。

“墨韻跟梓媛是好朋友吧,她現在還有心情在國外度假,你們陸家人的心果然都夠硬。”李雪艾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友好。

“對不起,這件事情的一些細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已經不打算要這個女兒了,已經讓律師在起草斷絕父女關係的書麵聲明了。”陸天章站直身體深深的鞠了一躬,“請你原諒我這個父親的管教不嚴,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