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二人被關在了兩個不同屋子裏,似錦住的是女孩子閨房般的屋子,裏麵物件齊全,便連小到金銀首飾的物樣也整齊羅列,屋內裝飾皆是她素喜的白色,所有東西規規矩矩擺放著,便連熏香亦極其符合她的癖好,挑不出半點毛病,難能可貴的是,門口還有兩名侍女恭敬站著,沒有半點逾距,隨時等她差遣,且隨叫隨到,除了出入不甚自由以外,其他一切照常。

門口那兩名侍女還同她說了,若她需要什麼,便敲一敲門,同她們說。

大抵書彥便住她隔壁,她隱約可以聽見他翻找東西的聲音,想來是在思考怎般出去。

日子如白駒過隙,便這般懶懶散散過了三天,似錦從不憂心自己好不好,她所憂心的,是阿薌。

此後每日皆會有專門的婆子將飲食放在門口,予那侍女,憑著隱約的神形,大抵是一位失了一隻瞳孔,而左眼害了眼翳,看不清東西的老婆子,時常對著哪出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看些什麼,也不說話,想來還是個啞巴,並且頭腦有些問題。

似錦淘著飯憤憤,邊吃邊糟蹋。

嘁,她明明不會逃跑,卻連出去透個氣也不許。

看了那精致的菜一眼,心想,也不知書彥那邊的飯菜有沒有這般好,雖菜樣隻有三菜一湯,但皆養眼的很,大概都是些值得千金的山珍海味無疑,總之她在仙界便沒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嗯,反正不是花自己的,能多糟蹋一點是一點。

似錦慢慢咽了一口飯,那飯燒的恰到好處,香香軟軟,卻不黏膩。

她認定自己是跑不出去了,倒從來時便沒那麼多的心眼,除了偶爾有些小情緒之外,吃喝如常,安安分分,從不反抗。

縱使她現在見不到書彥的人,但他的聲音還是能透過厚實白牆透進來的,人家想隔開也隔不住,後來便由著他們聊開了,畢竟到底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閑來無事,便和書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即使大多都是她獨自在滔滔不絕,喋喋不休——聊的話題也很無趣,便想你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等等,說得門口兩個侍女亦不耐煩,互相翻了翻白眼。

似錦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出了頭,又過了兩三日吧,便來了名戴著朵大紅花的婆子,她不掙紮,婆子亦不由分說把她拉進來另一個屋子,悄悄關上門。

一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番紅色。

大紅衣服——嗯,騰蛇說,像和這繡著龍鳳呈祥,鴛鴦戲水等花紋的大紅衣服,俗稱喜服。

她見過的,當初娘親嫁給父君時便是穿著這般的衣服。

哦,還有這掛的一屋子滿是的大紅綢緞,以及屋內大大的,極醒目極醒目的一張紅雙喜,大抵這就是傳說中的新房。

嗯,再加上身後這個跟騰蛇口中所述一般無二的,臉上一顆閃亮亮媒婆痣的老女人,還有站在這兒極其突厄的她。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逼婚?

逼婚啊,嫁給誰?啊,算了,她沒意見。

似錦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嫁不成司法上神,嫁給誰都一樣。

按照民間範本來說,她此刻是該撞牆?上吊?然後以死明誌,證明清白?

繼而她淡定了。

反正逃不了了,順其自然也好。

嫁不出去了好,嫁出去她也沒意見。

再者,騰蛇不是總為她嫁不嫁的出去憂心麼,貞潔烈女什麼的都是在死了之後才得的封號,就這樣死了?死的一點價值都沒有,她會這麼愚昧麼?

嗯,她花似錦是誰,怎麼可能愚昧到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