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城外一座村莊的園子裏,身著白色粗布大衣的少年正拿著一把破爛的銀白色柴刀用力揮舞著,他那略顯瘦弱的身軀已是大汗淋漓。在他旁邊有一個爐子,爐子上放著一壺藥罐,此時正噗噗噗的冒著白氣,使整個園子裏都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少年一邊劈著柴一邊喃喃自語道:“娘,我一定會讓你的病好起來,一定會的。”他雙手緊握,聲音中充滿著堅定。
少年把柴刀劈立在一塊圓柱型的木頭上,側身從藥罐裏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進茅草屋內,隻見屋內躺著個臉色略顯蒼白的婦女,然而那蒼白的臉卻掩蓋不了她那絕美的容顏,她名為林青玉,是少年的母親,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
“娘,該喝藥了。”少年輕輕扶起臥床的母親,舀了一勺子藥汁放到自己嘴邊輕輕的吹著氣,然後一勺子一勺子慢慢的喂進母親的嘴裏。
“子雲啊,辛苦你啦,都怪娘的身子不爭氣,害你吃了那麼多苦。”林青玉的聲音很輕,眼神中透露著一股疼惜。
“娘,孩兒不辛苦,如果能讓娘的病好起來,就算在苦十倍孩兒也願意,隻要能天天和娘在一起,孩兒就會覺得很開心。”趙子雲安慰道。
林青玉微微笑著,顯得很是寬慰,突然之間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
“娘,您怎麼了。”趙子雲放下藥碗連忙挽著他娘焦急的問道。
林青玉用手擦幹嘴角的血跡,輕輕說道:“娘的病是越來越重了,不知道還能挺多久,若是哪天娘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不會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您好起來。”趙子雲有些著急。
“沒用的,娘的病娘自己知道。”說到這林青玉頓了頓,“子雲啊,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爹嗎,本來想等你長大一點在告訴你,但娘怕是看不見那一天了,現在就告訴你吧,你爹其實以前是封城的城主,可是有一天副城主萬宗淩和一些叛變的手下暗算你爹把他殺了,還有那和萬宗淩狼狽為奸的黑胄軍統領仇霸天,最後萬宗淩自己坐上了城主的位置,而仇霸天也當上了副城主。當時娘被一個士兵救了,逃出來後便在這裏生下了你。他們雖然不認識你,但你以後去封城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在你沒有一定的實力前,千萬不要想著為你爹報仇。咳咳,隨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連地上都被染得似花兒那般的殷紅。
“娘,您別說了,我去把崔大夫請來。”趙子雲壓抑著自己痛苦與仇恨,內心已把萬宗淩和仇霸天的名字深深的記在腦海裏,跑出茅草屋,一路上快若雨燕般奔向“村草堂”。
在村草堂門前,趙子雲喘著氣,急切的喊道,“崔大夫,崔大夫,快救救我娘吧,求求您快幫我救救我娘吧。”
“怎麼回事?子雲,你娘她怎麼了?這時一名身著灰衣的老人從門內走出,連忙問道。
“娘她一直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很嚴重的樣子,求您快救救我娘吧。”趙子雲說道。
“走吧,我去瞧瞧。”崔大夫取出藥箱跟趙子雲一同朝著他家的茅草屋快步走去。
片刻後,在茅草屋內。
“娘,崔大夫來了,您放心,崔大夫一定會有辦法醫好娘的。”趙子雲安慰道。
林青玉朝趙子雲點點頭,然後看著崔大夫說道:“崔大夫,真是有勞您了。”聲音嘶啞的讓人心痛。
“林夫人客氣了,你還是盡量少說話,現在我給你施針診脈。”崔大夫邊說邊從藥箱裏取出一卷灰帕,打開灰帕,裏麵裹滿銀針,然後他手持銀針以特殊的手法分別紮在林青玉的百彙、睛明、人中各穴,又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片刻後林青玉的臉霞似恢複了些許紅潤。崔大夫把手從脈搏上移開,卸下銀針用灰帕裹著放進藥箱。不露任何表情,來時什麼樣,現在依舊什麼樣,看不出任何區別,“林夫人,你先稍作休息,我跟子雲出去談談。”然後向趙子雲微微示意,緩緩走出茅草屋。
林青玉額頭輕點,趙子雲緊隨其後來到園子中。
“崔大夫,到底我娘怎麼了。”趙子雲急切的問道
“你娘因心鬱而疾,胸口堵著大量血液,始終得不到舒緩,長此以往以致今日鮮血由胸致口渲泄而出,現在我以銀針刺入你娘的百彙,睛明,人中三大穴,在加上你娘已吐出些久積胸口之血,病情暫時得到緩解,不過最多五日,病情會更加的嚴重,要除得此病非常藥可治也。”崔大夫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