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講得聲情並茂，若不是在場有諸多當事人，她們可都要信了。
少數的不知情比如鎮國侯，內心震驚，心懷愧疚，暗自慶幸，還好他閨女隻是為情所傷。
再比如皇帝，他環顧一圈，沉聲問道：“她說得可都是真的？”
眾人麵麵相覷，明眼人都看出來符靈給皇帝遞台階呢，誰敢否認？
就連長公主也隻能默默認下。
“既如此，可見鬱氏女也是性情中人，就罰她閉門思過一月，鎮國侯帶回家可要好好管教才是。”
“多謝皇上恩典。”
鎮國侯帶著鬱棠連忙叩首謝恩。
就連走的時候，鬱棠還沒緩過勁兒。
符靈慶幸，自己想死沒拉著人做墊背，不然她可就有大罪過了，死了都不一定投胎。
“皇上，那沒有我什麼事兒我就先退下了。”
符靈見好就收，跪在這久了，膝蓋都要得滑膜炎了。
“朕有說讓你退下了嗎？”
皇帝威嚴的嗓音響起。
符靈從善如流地再次彎下膝蓋。
“符家千金符靈，欺上瞞下，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念你初犯，朕就罰你...”
“父皇...是兒臣心甘情願，請父皇莫要怪罪於她...”
床上裝睡的慕承言恰合時宜地悠悠轉醒。
皇帝見慕承言清醒，故作淡定道：“那你回宮好好養傷，朕就不罰她。”
慕承言：“......”
皇帝見他不為所動，繼續以利誘之，“你回宮養傷，朕不僅下旨賜婚，還把她交由你處置。”
符靈：？？？are you ok？
“臣女......”
“兒臣謝父皇成全。”
見慕承言服軟，皇帝心滿意足地帶著長公主還有其他人離開了。
符靈爾康手，聲音顫抖：“皇上，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別叫了，他聽不見。”
符靈無奈回首，果然慕承言英俊的臉上是滿滿的惡意。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慕承言：......
他雖然名聲不太好，人是瘋了點，但不記得哪裏得罪過她吧。
符靈揚起標準微笑，漏出8顆大牙，“尊敬的客戶您好，我是八八號技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慕承言：“......”
她的變臉速度之快讓慕承言咂舌。
“行了，別笑了，大晚上怪滲人的。”
“小嘴真甜，跟抹了開塞露似的。”
“什麼是開塞露？”
“西域進口的一種蜂蜜。”
“你想吃這種蜂蜜？”
“不，你比較想吃。”
“孤不嗜甜。”
“我覺得你想。”
“孤覺得孤不想。”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
屋外候著的照顧慕承言多年的王公公聽著屋裏的吵吵鬧鬧會心一笑，“殿下已經很久沒這麼跟女人說過話了，殿下終於開竅了。”
一旁的侍衛卻不以為然，這瘋瘋癲癲的女人，哪裏配做他們的太子妃？
他砰的一聲推開門，王公公想攔都沒攔住。
“殿下，東西已經收拾好，我們該啟程回宮了。”
慕承言點了點頭，正想讓符靈扶她起來，卻見她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忘記了，她娘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