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言一時語塞，他竟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不動聲色地強行抽回手指，並在被褥上反複摩擦。
“再不從孤身上起來，剝皮抽筋帶剔骨。”
“好嘞。”
符靈麻溜地翻身起開，卻忘記自己身上不著寸縷。
春光乍泄，大片白皙的皮膚映入眼簾，慕承言下意識地移開雙目，雙耳卻悄然泛紅。
擁有二十年叛逆經曆，向來不把任何禮法規矩放在眼裏的慕承言此時隻想說一句。
“大家閨秀，成何體統？！”
被這麼斥責了句，符靈這才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麻溜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好，抽空瞥了眼慕承言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她，自顧自地坐在那不動。
她略作思考，滿臉不舍地將手裏的五十兩銀票塞到慕承言手中，順勢抹了一把八塊腹肌，含淚道：“不用找了，器大活好，服務態度...五星好評，下次不點了，太貴。”
像是吃了大虧，又狠狠地揩了兩把油，符靈這才離開。
慕承言：？？？她這是把自己當什麼了？
符靈出門便在候在門口的丫鬟的帶領下，去見長公主。
長公主乃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甚得皇帝寵愛，算是這慕氏王朝最尊貴的女人。
“跪下！”
才見麵，一聲令喝，嚇得符靈腿彎撲通一下。
長公主似乎也沒料到符靈竟如此聽話，頓了頓道：“符靈，你可知罪？”
“符靈知罪。”
長公主身坐高位，不動聲色地整理衣擺，正準備接受符靈的插科打諢，卻冷不丁聽到她認罪的話。
她不動聲色地與旁邊的嬤嬤對視一眼。
“那你說說你犯了什麼罪？”
“那可多了，首先，芳心縱火罪，不應該沾花惹草四處留情，害得太子殿下對我情根深種無法自拔情難自禁心癢難耐。其次，貌美如花罪，都怪我長了一副禍國殃民的臉，害得男人見了走不動道，女人見了暗自羞愧，狗見了都止不住搖頭。最後， 也是最重要的，明知故犯罪，明明知道自己對男人的誘惑力還要去考驗男人的定力。這也不怪太子殿下把持不住，換做是我，早上了。”
換好衣服姍姍來遲的慕承言剛好一字不漏地聽完，腳下步子一滑，差點沒站穩。
長公主：“......”
長公主身邊的嬤嬤：“......”
慕承言臉色鐵青，“那符大小姐的意思，是孤的錯？”
符靈淚眼婆娑故作大度道：“太子殿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改不了也沒關係，畢竟男人嘛，也就胯下那點事兒。”
慕承言：你可真敢說啊。
“當然太子殿下雖有錯，但也情有可原。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恃美行凶還屢教不改，穢亂宮闈其罪當誅。”
符靈滔滔不絕，大有狠起來連自己都砍的架勢。
一旁的嬤嬤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上前將符靈扶了起來，“大小姐言重了，公主殿下請二位來是就二人的婚事做個商量，畢竟眾目睽睽之下你們二人舉止親密是事實，公主必須得對此事有個交代才好堵住悠悠眾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