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軒望著滿地的屍首,再也忍不住了,怒火幾乎將他淹沒。
"來的都是些什麼人?"路之軒問道
"報告大人,這夥馬賊在沙州已經有三年了,近期活動尤其的頻繁。"廖緒回答道
"三年,三年了為什麼不絞滅,你們拿著國家的奉祿,卻不能為國分憂,要你留著有什麼用處。"路之軒氣的臉的鐵青,揚鞭就向廖緒抽去。
這下旁邊的劉中羽坐不住了,用手擋住了鞭子道:"大人還是先救住受傷死難的人們吧,至於北陸令廖緒的處罰。"劉中羽看了廖緒一眼,頓了頓道:"等安頓好了之後再罰也不遲。"
"唉!也罷。"路之軒冷靜下來後無耐的說道。
傍晚時分,路之軒一行回到了鎮守使府,便下令玉泉城門關閉,無所什麼情況禁止人員出入,同時鎮守使府的大門上鎖,內官不得外出,外將不得入內,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了,但肯定是不尋常的。
此時的路之軒已經對絞滅這夥馬賊有了十足的把握。沙州的馬賊多是由野荒的蠻人組成,夾雜著少數月夜本地的強盜,逃兵。馬賊多大兩千之多,但前人的鎮守使最頭痛的是他們的機動能力,往往他們對沙州合個軍營都十分了解。各個軍營的將領發現了馬賊後必須先向鎮守使大人請令,鎮守使大人發令後才能出擊,這時候搶掠完後的馬賊早逃了。而且這夥馬賊有了充足的錢物之後往往在各個城市收買地痞流氓充當眼線,他們隻需要報告一下城內外的動向就能讓官兵的出擊途勞而返。
"砰"的一聲輕響,賀欒兒已經射下了六隻信鴿,今晚傍晚時分,神弓的三千弩手就被都統大人帶出了城內的軍營,神弓營有城內城外兩個軍營,城外的軍營較大,能進行訓練,而城內的軍營隻能住宿,吃飯,每當有戰事的時候,軍隊就移駐城內,戰事結束後再回去。可今天的情況不同,三千神弓手被分成四隊,在都統和兩個副都統,指揮錄事的帶領下登上了四麵城牆,命令被傳達開了,射殺所有飛臨城牆高度的任何東西。這一會就有幾隻信鴿被射下,但是都統大人有令,所有人不得觸碰死鴿子,否則下場和死鴿子一樣。
玉泉城的戒嚴持續到了深夜,路之軒帶領從帝都來的兩千精銳傾巢而出,所有的騎兵騎的都是雷變,全部用布包住了四蹄,用罩子遮住了口鼻,使得他們在深夜中異常的安靜。路之軒事前已經傳令,全軍不得發出一點兒聲音,違令者立斬。
轉身出了城,雷變開始加速,不一會兒速度達到了頂峰,西北的樹木稀少,而且由於卻少水,大多長的盤根交錯,猙獰不堪,這會在月色下更顯得恐怖,仿佛是一個個惡魔,正準備張口噬人。
騎兵們在官道的一側開始轉向,向荒漠中飛馳而去,逐漸伴隨著一片黃沙的飛揚,消失在一片荒漠之中。
三十裏外的東昌縣,一隻八百人左右的的月夜軍正在一個沙丘後麵集結列隊,他們人人身著重鎧,頭戴麵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們身後所背的一人高的蒲刀!然而沙州的各處軍營都沒有任何動作,難道說這些軍隊是從天而降?馬賊們當然想不到,這根本不是沙州本地的軍隊,而是從河西來的和涵軍,而且帶兵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路之軒的老朋友宮泉。接到了路之軒的求援令,宮泉和統領穆榮商量了一下,都覺得路之軒的計劃是可行的,先由和涵軍突襲馬賊的營部。然後沙州軍在路上對馬賊進行伏擊,這個計劃很簡單,但若是其中出了任何的差錯,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若給這夥馬賊逃脫,他們沿途逃竄時的燒殺搶掠就能給沙州帶來致命的破壞,而且今後再難將他們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