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很熱鬧,整個過程也很順利,蘇遇斯文有禮,慕容媛媛溫柔賢惠。慕容媛媛的父母也在,看到女兒嫁得這樣優秀的男人,都很高興。
我不知道蘇遇高不高興,不過他既然願意和她訂婚,想必是沒什麼不高興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也不會有父母真的逼兒女的婚娶,所以蘇遇也不存在是被強迫的。
我忽然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就是言情電視劇看多了下場,哪有那麼多情情愛愛的不得已,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覺得合適了就好,不一定非要愛得你死我活不是嗎。
酒過三巡,我有些輕微地迷茫了,和艾米菲說了一聲就去了洗手間。
估計是真的喝多了,居然沒有注意到蘇遇比我先進去,我剛到門口就看到他在洗手台吐,看到他也在,我是想先離開,反正也沒有真的喝多,隻是想進來洗把臉而已,但轉念一想,我扭頭就走不是更證明自己心虛放不下麼,我不能嘴上一套心裏一套不是。
所以我心一橫,硬著頭皮嗨了一聲。
他聽到我打招呼,呐呐地抬起頭。
這緩慢的動作讓我想到了某個恐怖片情節的慢鏡頭,回頭之後你將會看到異常驚嚇的東西。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正前方的鏡子,事後我想,沒有什麼比他殘留在臉頰上的眼淚更驚嚇,比鬼片還驚嚇。
很難想象,大喜的日子,他就是有什麼不痛苦,也不至於跑到洗手間一個人哭。
不過轉念一想,他酒量奇差無比,喝多了莫名其妙覺得難受才哭也可以理解。我微醺的醉意經他一驚嚇就徹底醒了,看他搞得這樣狼狽,覺得我對他因愛生恨還不至於,朋友還是要做的。
蘇遇看到我走過來,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我衝他笑了笑,問道,“你怎麼樣了?我先扶你到休息室吧?”
他說不用,一會兒還出去。
我說,不能喝就別喝了,你就不是喝酒的料。
他笑了笑,你管我?
我擰開水龍頭,“洗把臉吧,會清醒一點。”
“我沒醉,已經吐完了”蘇遇指了指汨汨往洗手台流的水,“這水質量不合格。”
我驚訝地捧了一捧水看了看,“神啊,你看一眼就曉得了,專業過頭了吧。”
他拿食指沾了點水,凝視了一會兒,說,“不是,我是猜的,洗手間的水一般都是中水。”
我窘了窘,“我能說我不知道中水的概念麼……”
“通俗來說,就是飲用水和汙水之間的水。”
我們在洗手間待了有近半個小時之後,慕容媛媛找進來了。而且還真不巧,她逮住了我和他未婚夫正有說有笑的場合。
我頓時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遂尷尬地對高小姐打了招呼之後就匆匆忙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