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1 / 1)

當然,這也不代表沒有人舉手,後麵一排的男生最喜歡起哄作惡,尤其是唱反調吸引全班的注意力,老師說這是找存在感的現象。

這些找存在感的大哥們,一般是成績掉尾,在學校劣跡斑斑,要不是九年義務製教育,這些人估計早就要被遣送回家的那種,但這一類人,往往每個班都有幾個,通常放在最末尾的位置,這樣長此以往,幾個月之後最末尾一排都會受其中兩個三個影響,也這麼吊兒郎當起來。

這是讓老師和學校都很頭疼的事情,但除了這個方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後來安排位置幹脆按照分數來排,成績差的就坐後麵,前十名都有資格自己挑最好的位置。

後麵那些人要怎麼鬧就怎麼鬧,反正被帶壞也比把壞學生和好學生放到一起,把將來要上重點給學校爭光的好學生也帶壞了。

沒有人注意,這些學校的作惡多端調戲女生街頭抽煙的壞分子,在十年以後很多混得比年級第一班級第一要好得多。這是後來的初中同學聚會上,我從來了的同學中發現的,而且大多談起這個市內算不上多好的母校時,也是那些當初被定義為不知感恩的壞分子頗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說這個地方容納了他們叛逆成長。

當時也有反其道而行的班級,大概是那個班主任的想法比較開闊,也比較理想主義,安排了成績最差的和成績最好的學生坐到一起。這是導致謝舟和胡一凡兩個人從初三開始恩怨情仇的根本原因,謝舟從那時候開始失去了和蘇芷若並肩而立的資格,變得有時作業也完不成,或者完成了也不能全對。

設想你在認真地做某件事的時候,時不時有人在旁邊給你灌輸接吻的技巧上床的細節的時候,你能靜得下心來,謝舟在這件事上忍耐力很好,每次總能紋絲不動地低頭繼續寫作業,不管胡一凡怎麼騷擾,就是不說話,也不告狀。但是不代表她就什麼都沒有聽到,這就是作業做不對的症結所在。

正所謂天下老師心思都是一樣的,我們老師溫和地指導我們說了延後二十分鍾的好處,也有死命令式告訴學生二十分鍾後再下課的,於是這就造成了二十分鍾後仍然擁擠的現象。

我和艾米菲去吃飯的時候,一般會有一個人先守著桌子,一個人打好了飯之後另一個人再去排隊。

當時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蘇芷若在艾米菲低頭玩手機的時候問了句請問這裏有沒有人,艾米菲沒有聽到,等我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位置上坐了個高個兒女生,以為她開展霸王模式嚇住了個頭比較小的艾米菲。

我敢擔保那時候我比對艾米菲比她對我要好,也比她勇猛很多,因為我是抱著她被欺負的態度把蘇芷若的盤子掀翻的,這等作惡的行徑我幹得不多,整個初中下來幹過的壞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掀了蘇芷若的盤子算一回。

蘇芷若一貫的溫婉優異,在麵對這種狀況的時候態度也有異於常人,隻是吃驚地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就蹲下去撿盤子。

我估計是惡劣因子一開啟就奔湧而出,看她惺惺作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頓時更氣不過,一腳踩住了她的盤子,還罵了句,裝什麼清高。

這時候謝舟就很霸氣地出現了,她那時是蘇芷若的同班同學,一直是班上的佼佼者,不過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這話其實是很真理的,蘇芷若和謝舟因為這個原因,從來都沒有說過話,更沒有像老師期望的那樣多進行學術探討。

但彼此記住是肯定的,每個人了解自己的對手興許比了解最好的朋友還多。

即便是站在這個立場上,謝舟的出現也不是和我們這些世俗的人一樣麵對自己的對手被奚落就幸災樂禍,她是站在認識又是同班的份上,過來扇了我一巴掌。

我至今記得那一巴掌,打下去當時嘴角就流血了,頭還嗡嗡地響,當時我還沒想著報仇這個問題,就是想不通一個女生力氣怎麼會那麼大。

謝舟這個隻會打不會掂量後果的人,看到我流血了也是一驚,本來還硬著語氣想罵我之類的,可是我太弱,耳朵裏一陣聒噪。頓時站不穩就暈倒了。

事實證明,一個長期練習跆拳道的女人,一巴掌可以把人打得腦震蕩。

我們的初中校醫室過於簡陋,隻能治點小咳嗽嗓子痛之類的,據艾米菲所說,我昏迷後不省人事那一段才是最精彩的,因為後來是打我的謝舟背我去了校醫室,校醫一見我又是流血又是昏迷不醒,還不等我們進門就喊著,送人民醫院快送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