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一句話,她早就聽膩了。“我必須見到我的父親。不然你們也別想打開青龍機關的秘密!”
“你?你有什麼資格和哀家談條件?”嫣太後從來都沒有將齊酉放在眼裏。自打她進宮的傲慢,她就十分不喜歡她,若不是看在她還有有些能耐,她也容不得她到現在……
“你……”怎麼說她也是為懷了歐樺甫的孩子。她是她孫兒的母親,她竟然還這樣對待她。齊酉的唇邊勾起一絲冷笑。“安曼祺現在失憶了,你真以為有她你就可以過了青龍機關了?”對於她這樣的人齊酉早就厭倦了。
青龍機關,這無疑是嫣太後的死穴。如今成功在即,她不能允許什麼差池出現。
“畢竟你還沒有找到青龍機關不是?”齊酉見嫣太後的遲疑繼續說。
嫣太後思索了一陣,這個齊酉畢竟是預言父的女兒……
“安曼祺她中了我的絕情蠱,現在隻有我才能控製她。”齊酉說。“剛才的事你也看見了。”
嫣太後揉了揉太陽穴。“明日哀家會讓你與他見麵。”
即便如此,酉嬪還是不放心。
她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占算預言父的所在。終於找到了他的位置。在一間幽深的暗牢中。隻有兩個人。
預言父的手上和腳上都掛著鎖鏈,所以稍有移動便會發怵清脆的響聲。
另一人墨發束起一半,披散一半。一臉蕭條頹敗之氣的,便是歐樺甫。
一股濃烈的酒香氣息盤桓在兩人周身。
“預言父,今日陪朕喝一杯!”
“老夫何時需你這般寵愛?”預言父笑,笑得有些淒冷,這一問更像是問自己。
“昨日你女兒回來了朕的身邊!”歐樺甫一陣陰陽怪氣的說。“這就當時我替她敬你老的,嶽父大人?”他捧起酒杯漫不經心的說。但是他似乎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他即將得到青龍機關,得到天下!
他要做的就是掃清他腳下的絆腳石!
他一點也不懂得惜才。他是自負的,他以為沒了預言父,齊酉還是他的妾室。他忘了他對她的羞辱……
哼!預言父冷哼一聲,氣勢若嫡仙。
“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會得到報應的!”
這一句話在預言父說出來像是詛咒,在一個將死的老人說出來更像是遺言。
預言父的遺言……
一杯毒酒飲,斷腸生死別。
鐺鐺兩聲銅器砸地。
“把他拖下去!”歐樺甫麵目陰狠的說。
“爹!”齊酉進來便見自己的父親口流鮮血殷紅。
“爹……你殺了我爹!我殺了你!”齊酉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拔出一隻金色的簪子狠狠地刺向歐樺甫。
“護駕!”歐樺甫驚詫的喊,“快護駕!”
他手下的畢竟是皇宮裏出來的人,阻止毫無武力的齊酉的刺殺。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歐樺甫滿臉的慌亂。冷汗涔涔。暗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袖。殺預言父是因為他的恐懼,他恐懼他會被歐翊霄利用……此刻他更是恐懼,驚魂未定。“帶下去,給朕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