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耿走上前,看了眼宣紙上的人兒,仔細的瞧了一眼,抬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看了眼楚嫣然,發現她與紙上的人兒似乎有些地方相同,眸子一緊,直接道:“母後看著好的,自然是合適的。那就下聘吧!”
太後一聽,笑的合不攏嘴。
楚嫣然見元耿定了,知道自己可以找借口開溜了,連忙請禮,“皇上定了皇後人選想必與太後有許多話要說,太後也有許多要過問的地方。臣妾進宮也好一會了,該回去看看季兒醒了沒。”
太後笑答:“嗯。回去吧!季兒嗲著你呢,這會兒也該醒了,醒了找不到你,又該鬧了。”
這樣的借口,元耿每次都找不到理由反駁,隻得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出宮。
人都走出殿外了,元耿的視線還未收回來,這一切,太後都看在眼裏,無奈的搖頭。
元耿對楚嫣然的感情,太後一直都知情。今日召楚嫣然進宮,為的就是讓元耿下套,定了皇後人選。
見他執迷不悟,害怕他犯錯,太後歎了一口氣,慈和道:“耿兒,別犯糊塗。魅兒對然兒還是不錯的。”
知道太後在說什麼的元耿,點頭,歎息,無奈,悶聲道:“母後,孩兒明白。下聘、進宮,準備儀式這些繁瑣的東西,就有勞母後安排吧!孩兒書房裏還有政務未忙完。”
請了個禮,元耿急衝衝的走了。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太後無奈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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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府。
醒來後一直鬧個不停的元季,正耍潑的躺在地上打滾呢,無論婢女、奶娘、侍衛使出百般武藝誘導、鎮壓都沒用。
他就一句話:我要娘親。
從武場操練完回來的元魅,一進院子,就感覺腳下有團軟軟的、肉肉的聲音,眯了眼,抬頭看著站著滿院子的人,就知道腳下“這團東西”是什麼了。
躺在地上的小鬼頭,沒聽到有任何響動,胖嘟嘟的臉頰夾著小眼睛,小眼睛努力瞪、努力瞪,看清距離自己臉頰五毫米的筒靴是什麼後,迅速的站了起來,站的筆直,眼觀眼、鼻觀鼻,直視前方,一臉嚴肅。
見著一秒變標準士兵的兒子,元魅是好笑又好氣。
一歲以前,倆人相處的挺好。
一歲以後,怎麼發現這娃娃有點怕他呢。
貌似從未凶過他啊,膽子咋那麼小呢。
凶他的人,一直都是然兒,打他的人,也是然兒。
反觀,他對他是寵入骨髓,愛到心坎裏。
為何,他的反應會這麼“怪異”,搞不懂。
楚嫣然一進門就見到這般壯觀的場麵,不由的笑了。
特別是元季那個樣。
走過來,對站成好幾排的下人揮手,走到元季身邊,抱起他,在他胖嘟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才道:“幹什麼壞事了,讓你爹爹這般動氣呢?”
被冤枉的元魅無奈道:“我發誓,我進來到現在為止,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元季見元魅舉起的手,往後縮了縮。
楚嫣然見此,眉宇皺的更緊,不管三七二十一,護兒子到底的她伸手就給他後背打了拳,“你沒看他怕你成什麼樣了嗎?怎麼還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