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嘩嘩”的水聲響起,職武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光線……職武轉了一下頭一陣劇烈的疼痛沿著後背傳到了他的大腦之中,他不僅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聲。
“醒了!醒了!醫生……快,他醒了!”一聲帶著驚喜的喊聲緊跟著傳到了職武的耳中,順著喊聲看去,卻是郝平新剛剛被他的呻吟聲驚醒從床邊站了起來,一邊大叫一邊按動了床頭的呼叫器,然後再次撲在職武身邊附身看著他的眼睛,“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嘴巴裏除了這句話好像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職武稍稍定了定神,又把眼睛微微閉了起來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剛子駕著快艇衝上岸邊,隨後看到剛子手裏火光一閃,自己擋在郝平新的身前,然後感覺後背一震,再然後……就到了這裏,想到這裏他有點明白了,鼻子裏也問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這裏肯定是醫院,媽的,沒想到那小子手裏竟然有槍,這還沒上戰場就先嚐試了一下子彈的味道,他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命還是夠硬的,起碼現在還能感到疼痛說明自己還活著!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職武的眼睛再次輕輕的睜開了,一下子看到眼前一個紅嘟嘟的嘴唇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再一次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不由“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郝平新連忙搖晃著他的肩膀喊了起來:“哎哎哎,你哪裏不舒服了……”
職武被她晃得傷口一陣疼似一陣,“我……我……說你再晃……我……疼!”職武腦門上痛出了一層密密麻麻黃豆大小的汗珠,差點沒再次昏迷過去!
“啊?啊?你說什麼?”郝平新看到職武嘴巴一個勁的嘟囔著,聽不清職武在說些什麼,連忙停止了晃動,把耳朵湊到職武嘴巴上,這下職武倒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緩了一緩對著郝平新的耳朵說道:“姑奶奶,你快晃死我了,你想謀殺……”後邊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郝平新的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敢情是自己一激動忘記了職武身上那麼大一個槍傷了,頓時她的雙手像觸電一樣從職武身上拿了起來,人也一下子彈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嘴裏囁囁的說著:“對……對不起啊,我我一激動忘記你身上的傷口了,弄疼你了哈……”
職武看著她通紅的臉,擠出來一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剛想說些什麼,隻聽的一陣吵雜聲傳來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門響,然後他的眼前就出現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靳文勇,安江子,秦玉波,趙海,楊士兵……看著這一張張都是滿是焦急的臉龐,職武再一次會心的笑了起來,他沒有說話,輕輕的抬起了右手放在了小腹之上,靳文勇幾人會意的把各自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這個時候大家懸著的心才徹底放到了肚子裏!
這,就是兄弟!兄弟不是一堆華麗的辭藻,而是一句熱心的問候;兄弟不是一個敷衍的擁抱,而是一個會心的眼神;兄弟就像片片拚圖,結合後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如果不見了一片,就永遠都不會完整,你-就是我不想遺失的那重要一片。在這個世界上找個好朋友不容易,找個兄弟就是難上加難了。有人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麼這種兄弟情誼怎麼可以不在乎?
這,就是戰友!戰友,就是這麼一群人:他們為了一個共同目標——獻身國防,從祖國的四麵八方走到一起。從走到一起的那一天,他們就共同唱著那首是兵就會唱、終身不會忘的歌: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革命把我們召喚在一起,你來自邊疆,他來自內地,我們都是人民的子弟,戰友戰友,這親切的稱呼,這崇高的友誼,把我們團結成為鋼鐵集體,鋼鐵集體!
戰友戰友,目標一致,革命把我們召喚在一起,同訓練同學習,同勞動同休息,同吃一鍋飯,同舉一杆旗,戰友戰友,為祖國的榮譽,為人民的利益,我們要並肩戰鬥奪取勝利,奪取勝利!
走進鐵打的營盤,就因這首歌,把他們緊緊團結在一起。在生活中,他們坦誠相待,在訓練場,彼此你追我趕,在困難時,他們相互幫助,在和平時期,他們是鐵打的兄弟,在硝煙戰場,他們的生命流著相同的血液!
什麼是戰友?
戰友,就是這麼一群人:他們服從天旨,一起邊陲海島奉獻青春,一起在雪域高原盡滿義務,他們含淚唱著那首歌: 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路漫漫,霧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別兩樣情,戰友啊戰友,親愛的弟兄,當心夜半北風寒,一路多保重!。。。。。。 戰友,一個代表著流血又代表著友情的特殊名詞.或許隻有軍人才明白為什麼叫戰友!在戰場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彼此信任.因為你的生命屬於他,他的生命也屬於你.我們是一個集體,是戰場上配合最完美的搭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