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躺在地上的有孟威、戚鞅他們兩都是問天幫會的人,是慕容雪楓所救;有誅邪幫會的方焱和忠神幫會的施大開,他們兩個是本幫兄弟強拉出戰場的;還有凡塵幫會會長長孫闌香,也受傷不清;末一個就是愛蓮幫會會長楊愛蓮,她受的傷最重,兩腳插著兩根斷劍,背部白被一箭斜穿。由於孟威、戚鞅、方焱、施大開、長孫闌香他們五人都是問天幫會的幫盟,是同一陣營的,所以都被接到鋼曲州城內救助,而楊愛蓮是邪教幫會還是敵人陣營的,所以沒人理她,任其自生自滅。
濮陽礪見她命懸一線,對她那可憐樣動惻隱之心,欲把她也一起救了。於是對問天幫會的人說道:“請把她也救了吧,畢竟我們都還是人類。”
“我們問天幫會不救敵人,要是沒有他們我們幾萬人之眾怎麼會暴死荒野,要救你自個救去。”慕容雪楓忿然的道。
這時長孫闌香用微弱的眼神望著濮陽礪,細聲的嚷道:“濮陽,我肚子好痛,我們回城吧。”
轉身看見長孫闌香雙手強撐著身體仰起身來,濮陽礪過去將她抱上馬朝最近的鋼曲州去。鋼曲州問天幫會那裏早有很多郎中等著給患者免費看病,濮陽礪抱著長孫闌香給郎中看後,郎中給她開個藥方叫她好好修養幾天。濮陽礪把長孫闌香安頓在問天幫會的一個客房裏,親自煎藥喂她,伺候躺下休息。
濮陽礪照顧好她安穩入眠後,想起了今天還躺在野外的楊愛蓮,覺得見死不救太不應該了,再說今日十幾萬人都淪陷在那場恐怖的殘殺中,她也屬於受害者。越想越覺得良心過不去,因此就悄悄的出城外去。
來到了今天躲避危險的地方,看見楊愛蓮仍然躺在原地。濮陽礪立馬湊到前麵去,問道:“愛蓮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楊愛蓮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濮陽礪,歉意的道:“我還可撐一會,但全身都很痛。你走吧,我是你們的死對頭,你救我會被他們責備的。”
“別說話,我現在帶你到鋼曲州城的一個客棧裏去。”濮陽礪說罷就抱起楊愛蓮飛身上馬,策馬而去。
進了一家事先交好房租的客棧,濮陽礪把楊愛蓮擺放在床上,關好門窗來到床前,說道:“由於你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不敢請郎中給你看病,怕對你不測。我曾經學過點外科手術,我們現在就幫你開刀治傷。”
“什麼是外科手術啊,我怎麼沒聽說過。”楊愛蓮問道。
“那是……你甭管了,能治病就可以。”濮陽礪說道。
於是他就準備好是利刀、火盆、水、纏布和剛買來的金創藥,然後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動手術,需要解開你身上的衣服,你介意嗎?”
楊愛蓮搖搖頭言道:“我不介意。”
“還有,等下我做手術的時候會很痛,你能忍受得住嗎?”濮陽礪接著問道。
“你動手吧,長痛不如短痛,我不會怪你。”
“好,等下你要是通得忍不住的話就咬住毛巾,千萬不要大喊大叫,免得人家懷疑。”
“好,我都聽你的。”
濮陽礪解開楊愛蓮的衣服,讓她光著身體趴在床上,用毛巾塞住她的嘴巴,用那把利刀在火爐裏烤了一下,接著就動起手來。先用利刀劃破她後背的皮肉,把斜插在她後背上的箭推出箭頭,再把箭頭那部分剜掉,徐徐的把箭身從她後背拔出。然後把插在她雙腿上的短劍也拔出來,用纏布綁住她大腿上半部,不讓血噴出來。最後把燒紅的鐵塊烙住幾個傷口處,再敷上金創藥膏,裹上纏布。從頭到尾楊愛蓮隻是咬緊毛巾,全身冒冷汗,不敢小喊一聲。
“愛蓮姑娘,手術完成了,你真是很堅強的女子。”濮陽礪邊說邊給她蓋被子。
“我哪敢亂動啊,要是讓別人知道這房間裏躺著一個敵人就死定了。”楊愛蓮言道。
“我已經吩咐客棧老板娘了,每天定時給你送飯,過兩天我來給你換藥。”濮陽礪說罷走出房門。
“濮陽公子,對不起!”楊愛蓮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已經走遠了。
長孫闌香在病床上安眠,突然在夢中囈語,吟道:“嗯……濮陽,你看我們的孩子。”
她的頭左右擺動了幾下,醒了過來。濮陽礪正坐在床頭凝望著她,問道:“怎麼了,闌香。”
長孫闌香回憶起夢中的事又哭了起來。濮陽礪把她攬入懷中,拍拍她的後背,然後朝她臉上親了下,言道:“沒事,等你身體康複了我們就回家,到時候我們生好多好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