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礪因想起柳飄飄,苦痛的情感無處發泄,抓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長孫闌香看到他喝得那麼急,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然後又給他斟滿一杯。
濮陽礪接過一杯又幹盡,長孫闌香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斟酒。濮陽礪漸漸的醉上心頭,覺得眼前恍惚一片,就醉醺醺嚷道:“你說,男人該不該有情啊?”
“那當然應該了,人要是沒有感情,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長孫闌香敷衍答道。
“那你說為什麼我喜歡的女人一個個離我遠去?我真的舍不得啊!”濮陽礪失聲大哭。
長孫闌香開始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可愛,平時很睿智內斂,可是喝醉酒就什麼話都說出來,難道是酒後吐真言嗎。長孫闌香挪到濮陽礪跟前,捧起飯碗要喂他吃飯,濮陽礪吃了幾口,斜視著長孫闌香,長孫闌香羞赧的低著頭,言道:“濮陽,快吃點飯吧,你酒喝多了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濮陽礪攥緊長孫闌香的手,把她拉到懷裏,長孫闌香像小綿羊一樣縮到他的胸懷,明眸大眼閃爍著溫柔的光。濮陽礪已經無法自拔了,因為他看到眼前的這位女子就是柳飄飄,多日來的刻骨想念終於可以再見麵,雖然真實的她已經逝去,但眼前的這個是那般嫵媚和溫順。濮陽礪由不得多加考慮,抱起長孫闌香往客床上一擺,然後解開束縛多日的情絲,向她撲上去……
濮陽礪攬著長孫闌香一直睡到黃昏,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赤身的女人。看到在米白的床單上凋謝的盈盈荷瓣,已經明白過來,長孫闌香把貞操給了他。
長孫闌香用手撫摸著濮陽礪結實的胸脯,斜視著這個俊美強壯的男人,心裏暗暗發誓:一定把他留在身邊。
“濮陽,你還記得剛才你做過什麼嗎?”長孫闌香轉著明眸水目盯著他的眼睛。
“記得,對不起!真沒想到會是那樣,我……真的不應該。”濮陽礪支吾的答道,心裏不斷的在自責。
“濮陽,你,你還不應該怎麼樣啊?不該做的你都做了,難道你還想……”長孫闌香說罷便失聲痛哭,雙手捂著雙眼淚流不止,那哀泣聲把濮陽礪的心田震得欲裂。
“闌香姑娘,我沒想到眼前的她竟然是你,非常抱歉,我願為你的損失承擔責任。”濮陽礪誠惶誠恐的道。
“你怎麼承擔嘛,難道你會娶我嗎?難道你會對我像對柳姐姐一樣嗎?”長孫闌香又哭出聲來。
“闌香,隻要你願意,你要我怎麼負責我就怎麼負責,絕不虧待你。”濮陽礪誠然的道。
長孫闌香掂量著濮陽礪這話不會假,所以幹脆做一個順水人情,假裝不要他的一切,讓他心懷愧疚。於是言道:“算了,我不要你任何承諾。都怪我命不好,以為把身體給了一個親愛的男人就能得到他的心,可是我錯了,他愛的人不過是映射在我身上的影子,要恨也隻能恨搶走我愛的那個女人。”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濮陽礪忐忑不安,就是他讓長孫闌香把死去的柳飄飄也恨上了,挑起一個活人與死人的戰爭。如此一來死者怎能安息,生者怎能快樂,罪惡感在無盡的擴大。
長孫闌香望著濮陽礪那憂鬱的眼神,已經把握住他的心思。於是便安慰道:“濮陽,算了,都是我不好,剛才我要是推你一下就沒事了,是我犯賤。你不用管我了,其實我也沒什麼事要請教你,就是想留你下來多看你一眼而已。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我為你的付出不後悔,你做你該做的事去吧。”
濮陽礪聽到長孫闌香這麼一說就更加內疚,覺得她是那麼的楚楚可憐,是那麼的無辜,這個錯都是自己造成的,這樣更加激起他對長孫闌香的同情和憐愛。於是把她緊抱入懷,親著她被淚水沾濕的臉頰,暗暗下定決心,要好好對她……
在此後的日子裏,長孫闌香名義上把濮陽礪當成幕賓,實際上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每天都假借議事之名來與濮陽礪私幽。長孫闌香在濮陽礪的提議下,把凡塵幫會原來的一萬五千人征募到三萬人馬,整整多了一倍的軍力,把訓練和管理幫眾全交給各個管事長老,因此凡塵幫會的長老就更沒有閑暇來過問她的私事了。
濮陽礪雖然跟長孫闌香沾上曖昧,但還是天天想著被石門關在摩天嶺的啊柯。苦於多次察看冰珠之戒都沒有新的提示向導,因此就暫且在櫻芝州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