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兄,你剛才為何攔我呀?”楊浩闌怨氣未消,還在嘟囔著。
“誒呀,楊兄,難道你不看見他們有六七個人嗎?再說我們也不了解他們的真正底細,萬一動起手來我們沒有把握取勝,那不是惹來更大的麻煩嗎?”濮陽礪冷靜的說道。
“可是就算動起手來我們也未必輸給他們呀,為什麼忍這個窩囊氣?”楊浩闌忿忿的轉過頭去。
“人在江湖做事情應該三思才是啊,我們盡量不要打沒有把握的仗,這樣我們能夠生存下來的機會就更大些,如果我們動不動就要跟人家打打殺殺,有一天我們也會劫數難逃的。”
“你說得是在理,但是我忍不下這口氣。”
“好了,我們現在都餓了,先找東西吃才是道理。”
濮陽礪和楊浩闌二人都覺得又累又餓,於是到處找野生物充饑。二人在整座山崗上找了大半天,天色已近黃昏,終於找到一條被驚嚇狂奔的野兔,濮陽礪擲出手中的槍打個正著,把野兔死死的釘在在地上。將野兔帶到空曠處,然後生火將兔子整理幹淨就在篝火上烤,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兔肉被烤熟了,散發出撲鼻的香味。
拽過一條兔腿遞給楊浩闌,楊浩闌接過熟兔肉就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濮陽兄,你的手藝真是不錯啊,怎麼能把兔子烤得那麼香,那麼好吃。”
“我呀,早就備齊了烤野肉的配料。你看看這個,鹽、胡椒還有香料,有這些做起來當然好吃了。”
“不對啊,我在飯館也吃過烤兔肉,咋沒你烤的好吃呢?”
“很簡單,那時你沒有現在那麼饑餓,所以就感覺現在的好吃。”
“也許是吧,但是我總覺得你烤得又香又不幹燥,肉很嫩很好吃。”
“哈哈,那你就多吃點。”濮陽礪說著又掰了塊兔肉給楊浩闌。
正值冬至,這天夜裏他們倆就睡在露天的空地上,旁邊燒著一堆篝火來驅寒,二人一覺就睡到天亮。
濮陽礪醒來時已是紅日東升,推醒了楊浩闌。二人洗漱完畢,吃完昨天剩下的野兔肉又要進針劄洞去殺怪修煉。
來到針劄洞中,兩人又開始配合一起殺怪練級。二人在洞中從早晨殺到了正午,都提升了一個至尊級別,這使得他們笑逐顏開。正當他們殺得正樂的時候,昨天的那六個黑臉人又來了,濮陽礪也很快的先發現了他們。
握錘的那人氣衝衝地走過來喝道:“昨天都警告過你們了,今日還敢再來,難道你們吃了豹子膽了嗎?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們兩人給我撕碎。”說罷其他五人把濮陽礪兩人給圍住。
濮陽礪怒火中燒,鼻子和嘴角激動得微微在發抖,大聲喝道:“你們欺人太甚!為何三番五次的要跟我們過不去?別以為我們真的就怕了,把我們逼急了就玉石俱焚。”
“恐怕你們沒有機會讓我們也一起下地域。”握錘的那人冷然哼道。
“好!那就上吧,看看今天倒下的人到底是誰。”濮陽礪憤然說道。
楊浩闌已經抑製不住憤怒,從右手推出一大團烈火在圍著他們的那些家夥的腳下燃燒起來,那幾個家夥反應也很敏捷,跳起身閃到一邊去了。握錘的那人揚起長杆錘朝濮陽礪奔殺過來,濮陽礪舞槍來迎戰,雁翎槍和長杆錘在撞擊中鏗鏗作響。打不到二十回合,握錘的那人被濮陽礪逼退了好幾步,劣勢漸漸的顯示出來。
可是楊浩闌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要跟其他五個人廝殺,也是打不到幾回合就被一個人一斧砍傷大腿,接著又一個人揚起大刀朝他頭上劈下去。
正在跟握錘那人拚殺的濮陽礪感覺事情不妙,轉過頭來一看,一把大刀已經劈向楊浩闌的頭部,把他劈成兩半,鮮血撒滿一地。
“不……”濮陽礪悲憤的大喊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救援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已經斃亡,一個患難之交已經悄然的離他而去,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打擊和無情的傷害。
濮陽礪跪倒在地,此時他血液裏充滿了悲憤,繼而衝淡悲憤的是仇恨,也許仇恨能夠毀掉一切人們想要毀滅的東西。在仇恨的驅使下,濮陽礪身體裏滿是凶悍的戰鬥力,他的一頭長發被怒氣給衝散開來,淩亂不堪。被仇恨染成紅色的眼角掃視這身邊的那六個人,大聲嚷道:“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