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說服他們,而是逼他們,隻要你們肯聽我的話,我敢說村裏的男人個個奮勇殺敵。”
次日,濮陽礪在啊柯的引路下,帶著酒肉去跟武師說事去了。來到華武師的房裏,見到一個不惑之年的壯年人,深沉的臉上顯出幾分愁容,但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透著另一種堅強。二人見禮畢,開始進入話題。
“我聽說華武師是個真漢子啊,因為不願與懦夫孬種在同一個地方住,喝同一條溪水,所以自己搬到深山這邊來。”濮陽礪故意提一提陳年舊事。
“哪裏,哪裏啊,是他們嫌老夫沒有妻女無法向強盜們諂媚把我給轟出來的。”華武師慢騰騰的說來。
“華武師啊,你今年貴庚?”
“四十有五,濮陽老弟問這幹嘛?”
“我說啊,你都四十五歲了還沒女人孩子吧?”
“你是來跟我認識喝酒的還是來挖苦我的?哼!”華武師氣哼哼的道。
“華武師別生氣,如果有一件事即可以讓你除暴安良,又可以讓你娶到老婆,生兒育女,你幹還是不幹?”濮陽礪斟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有這等好事我自然不會推遲,就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非也,您敢聽我這事肯定辦成,但千萬要保密,一旦泄漏就全功盡棄。”
“好,聽你就聽你的,快說。”
然後濮陽礪把嘴湊到華武師的耳邊嘰咕幾下,隻見華武師不斷的點頭道好。
幾日後,全村開商討會,由濮陽礪主持。濮陽礪在大會上對全村村民大聲說道:“由於山寨那邊的很多兄弟久居無配,現在他們特意派我前來向你們打聲招呼。今年的山寨弟兄的納婚儀式要提前進行,村裏自今日開始要把所有十三歲以上的少女都送過去;還有,就是願意跟過去的婦人也可以,我們那裏對婦女的待遇和保護都非常好,每天三餐都有肉有飯,每個月還發零花錢。你們有哪個願意的請到那邊的榕樹下去報名,全部都要。”
話剛說完,全村四十五歲以下婦女都湧到榕樹下,還有兩三個年紀六旬的老嫗都朝那邊的榕樹下邊跑。
濮陽礪假裝看不順眼,過來喝道:“你們都這把年紀還去幹嘛,誰還能要你們呀?”
那兩三個年邁的老嫗不約而同的說道:“他們不要我們婚配,我們可以到貴寨去洗衣燒飯啊,總比跟著這批孬種的男人強。”
“欸……你們話不能那麼說嘛,他們那是對山寨的支持,是有貢獻有功勞的。”濮陽礪裝腔作勢地說道。
“難道我們說得不對嘛,這樣的男人就連畜生都不如,為自己能夠活命心甘情願的把自己家的女人往狼窩裏送,既然他們這般窩囊那倒不如全村的女人都跟你們山寨混就好了。”
“對啊,對啊,我們才不要跟他們那樣的男人過下半輩。濮陽先生,你快把我們送到山寨上去吧,我們願意替山寨裏的弟兄當牛做馬,也不願跟那些連自己妻女都保護不了的男人過。”其他的婦人也紛紛的說道。
“好!既然你們都是情願的,那麼今天就把你們送到山寨去享福去。你們誰還有什麼話要說嗎,不說就這麼定了。”濮陽礪故作正經說道。
岩巢村的男人們個個麵麵相覷,猶豫不決都不敢站起來說話。突然在其間冒出來一個人,大家看去,原來就是渾身是膽的華武師。
“我不同意,憑什麼女人都是他們,憑什麼隻有他們才有肉吃有錢用。說實話我不怕他們,他們不過是劫來的財富,搶來的女人,難道你們就甘願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嗎?把自己的女兒往虎口裏送嗎?難道你們就甘心做孬種做懦夫嗎?如果你們還是男人請跟我喊起來,打倒強盜土匪!打倒強盜土匪!”華武師鏗鏘有力的喊道。
這時岩巢村全村男人藏在內心深處的怒火被煽動起來,起初還是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跟著呐喊,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全村響起了雷鳴般的抗議聲。
華武師走到眾人的跟前喊道:“剛說打倒沒有用,我們要歃血為盟,誓死跟強盜土匪力拚到底。”
說罷就把已經準備好的一百多碗豬血酒由村裏的女人遞到村男的手中,村男們個個捧著裝滿豬血酒的碗,隨著華武師一飲而盡,把喝完的空碗狠狠地往地上摔碎表示義無反顧的決心。然後又拜天地立誓,誰若背叛村裏的反寇聯盟就不得好死。然後濮陽礪把事情原委全道明白,對敵我應戰的闡明,降寇和反寇的利弊都詳細的分析一遍,更是增強了眾村民的勇氣。
岩巢村反寇聯盟成立後,推選濮陽礪為反寇聯盟的首領,華武師做先鋒和教頭,專門負責教村裏男女老少學武功,很快反寇聯盟就形成一支有反抗能力的小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