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前的故事。
來大江的這幾天,天空總是放著晴朗。王新打算帶著川子去大江最美的地方,東亭。
相傳那是隋代統一之前的時候,一位陳國官員有一天路過大江,在這池邊看到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可因為那是公務纏身無法再多看那女子一眼。後來那位大臣功成名就以後,回到了大江,卻再也沒見到那位女子。那位大臣為了那位素不相識的女子,在這池邊修建了一座亭子,因為那名女子那時麵向著池子的東邊,所以給亭子取名東亭。
還沒來到亭子那,川子聽了故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去亭子裏看看了。
“就在前麵,你快點。”
“別急別急。”
“我好奇那個亭子長什麼樣子。”
“長的和別的亭子沒什麼區別。”
“啊?沒區別啊?”
他們兩個來到東亭,川子看起來有點失望,故事那麼美好,東亭卻讓人失望。
“吾願奔馳萬裏地,爾卻匿於天涯處。”王新念起,“這個就是東亭最感人的地方了。那個大臣後來就住在了大江,直到最後死去都沒有見到那個讓她心動的姑娘。”
周川子站在東亭裏,王新站在東亭外。那池水碧波蕩漾,還有冷風吹過水麵上的葉片泛起漣漪。
也許東亭池邊有些能讓人心動的人,以後都隻是沒有了聚頭。東亭不美,故事也帶著遺憾。
王新走到川子邊上,“你會找到他的。”
“什麼?”川子感到一陣突兀。
“餘泰。”
川子望著東邊,那個方向的遠方,不知道還有誰。
“回去吧。”
“好。”
川子從亭子裏走了出來,和王新一道準備回到住的地方了。
“周川子!”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是?”
“我是陳叔叔啊!”
“陳叔叔?陳建方叔叔?”川子問。
“是啊,就是我。”
“兩年多沒見了,都快不記得了。”川子感到不好意思。
“哈哈,兩年不見,還是這麼秀氣。”
“叔叔你怎麼在這。”
“我約了個朋友在附近的茶館談生意。”陳建方笑笑,“你也知道我是和生意人嘛。到處跑談生意。”
“叔叔最近還在桐城嗎?”
“不在了,我們全家都幫到餘村了。”
“餘村城?這麼巧我們不久前從餘村來。”
“這位是你的朋友吧?”
“是啊,我的朋友王新,也是餘村的人。”
“王新…”陳建方自言自語。“也是餘村的?”
“你好!”王新主動打招呼。“我們是不是有見過?”
“沒有沒有。你認錯了吧。”陳建方說道。
“不好意思,可能我認錯了。”
“那好,川子,我那邊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陳建方轉身走地很匆忙。
“川子,那是誰?”
“是我爸生前的老板,在我爸死後很照顧我們家。”川子說。
“他為什麼要照顧你們?”
“因為我爸就說因為工作而死的。可能他過意不去吧。”
“對不起,又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習慣了。”川子笑笑,“那天大雨,我爸給他們運貨,然後在靠近河西的地方路麵坍塌,等到找到爸爸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我見到他最後一麵,我還記得他最後的那句話,要我和媽媽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王新問,“那你為什麼選擇旅行?”
“也是因為爸爸,卻也是我的理想。”
“我總覺得我見過那個男人。”
“你多想了。”川子對著王新笑了笑,“走,回去吧。”
王新裹了裹身子,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
明天起,王新和川子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臨走之前,王新還是準備帶川子感受下大江這個地方的食物和夜市。
大江的晚上就和其他普通的縣城一樣,普通的燈光,普通的街道,普通的汽笛。夜晚的江麵,比白天平靜了好多,退卻了擁有光芒的喜悅,剩下的就是月光撫慰的無邪安寧。
最後還有那東亭上的獨白,吾願奔馳萬裏地,爾卻匿於天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