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元大陸的最東部的一個小國邊界,跨過連綿的群山,在無數的山穀裏有這麼一個小小的山穀,小山穀跟其他山穀沒有什麼大的區別,正值盛夏季節的穀內樹木蔥蓉一片,一條小溪流從遠處的高山上一直蜿蜒到穀內,又從穀的另一端流向山穀深處。雖然外麵是陽光高照,蟬鳴不絕然而奇特的是小溪裏的水卻是清涼的很,可以看見一些小動物停在溪邊飲水止渴。如果再沿著小溪往前一點便可以看見一個個茅草屋散散落落的建在小溪兩邊------有人類居住在這裏。這便是小山穀與其他山穀的最大不同。
在小村子的尾部,一個茅屋前麵,一個中年婦女正在翻曬著用麻布換回來的糧食,她一邊翻著一邊對著屋裏喊道“小晨,快來幫娘晾糧食”。“小晨,快點來,村頭的瓊大爺說了,明天會下雨,一下就好幾天呢,今天我們得把這些幹糧都曬一下”“小晨”。此時茅草屋裏傳來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娘,小晨剛剛跑出去了,估計又到村頭水深處玩水去了,我來幫你吧。”說著從茅草屋裏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女子穿一身的麻布衣,一頭的烏發自然的垂到雙肩,在頭發裏挑了幾束紮成了小辮子。麻布是這山裏用的最多的布,做出來的衣服也簡單沒有修飾,然而簡樸的衣裳卻蓋不住女子玲瓏的曲線。在這個世上也許因為個人審美觀點不一樣而會對人的美醜有著不同的判斷,然後世上絕不會有人說這位女子不美。這是一種動人之極,帶有清新脫俗的美,一種很幹淨的美。就像一場雨過後的夏荷,豔麗芬芳而不帶半點的塵埃。女子很熟練的翻曬著外麵的糧食,一邊翻一邊說:“娘親,今年的糧食特別多啊,比以往的多很多啊”。“是啊,今年穀內收成好,你林叔他們多給了些我們,而且你做的衣服拿出去也換了不少的糧食呢。”中年婦女應道,“婷兒啊,你手這麼乖巧,能織布又會做衣裳,為娘的還真舍不得把你嫁出去呢。”“娘親啊……你說什麼呀,婷兒就陪著娘親了。”叫婷兒的女子臉上泛著紅霞,顯然是對剛才母親說的話害羞了。中年婦女聽著婷兒這麼說,臉上盡是愛憐之色。走過去用手撫摸下自己女兒的頭發:“為娘的真希望婷兒待在身邊啊,可是女大當嫁啊,婷兒也不小了,該好好考慮了。”“娘親,我就要留在娘親身邊服侍娘親嘛。”女子越發害羞了,雖然知道總有那麼一天,自己要穿上紅紅的嫁衣,頂著紅紅的蓋頭,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另外一戶人家的家門,從此不再屬於這個蕭家。可是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天到底什麼時候到來臨。而今自己已是十六年華,那人生中重大的日子應該也就不久了。十幾年前,自己那禽獸不如的父親絕情的拋棄了母親,留下了自己還有哥哥,兩個還不會走路的孩子。而後母親硬是堅強的把自己和哥哥慢慢拉扯長大,而現在終於懂事了,卻不知道還能盡多少孝。再想想自己的哥哥,蕭晨,心情又沉重了許多。
雖然蕭晨也很懂事,家裏為數不多的農活基本上都是直接包下的,每當收獲季節,自己家那塊小的田地收完後蕭晨就幫著瓊大爺他們收穀。瓊大爺好生喜歡這個總是一臉笑容的孩子,特地教他如何觀星測水預知天氣,如何開荒耕耘。可是他學是學會了,但就是不高興再在穀裏開墾一處地來。村裏的獵戶林伯也曾看重過蕭晨的好身板,教過他怎麼捕獵野獸,怎麼挖置陷阱,可是蕭晨也不願意過著整天追逐野獸到處挖置陷阱的日子。比起捕獵他更願意跟著千大叔學武功。而說道練武卻是蕭晨母親堅決阻止的,然而阻止規阻止,蕭晨還是偷偷跟著千大叔學武功。每次蕭晨去練武,蕭婷都幫著他瞞著娘親,要不說去村頭玩水了,要不就說去山頭抓野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