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蘇璃,她失身於自己,自己定然要負責的,就算得不到正妃的位置,至少也得是個側妃,更何況小丫頭是自己所喜歡的人。隻是,這小丫頭是絕對不可能一次拿出數千兩的紋銀,再者說,其實小丫頭根本還不太清楚,這銀兩到底是多少才算得上是值錢。
除了蘇璃,這其二便是延陵堯。
讓自己跟小丫頭鬧矛盾給分開了,這小丫頭最熟悉與信任的人,也隻有小堯了,小堯可以瞬時漁翁得利。可是,這也是說不通的,沒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而不介意的。
當然,這些否定的條件都並不重要,關鍵是延陵逸百分百相信小璃丫頭與延陵堯不會做這種事情。
不過也真是因為這兩個人選的否定,這目的性也就更難猜測了。合和之藥的最終目的,還真是,蠻讓人意想不到的。
延陵逸派人在“綺繡閣”的院外,屋簷上都安排了人手,看著小乞丐,看她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露出什麼蛛絲馬跡,方便自己查探。然而不知道是這小乞丐太過機警,還是這幕後主使人真的已經不再聯係她了,連續七日以來,小乞丐的一切行為舉止皆是正常的。
五天,再加上七天。
昏黃的燭光輕輕搖曳。延陵逸算了算日子,小丫頭跟著秦念遙已經溜達了十二天了,這也差不多到了日子可以去把小丫頭帶回來了。
可是,這清蔭葉還沒查的清楚,小乞丐絕對不能再放在小丫頭身邊了。誰也不知道,“毒蛇”咬了你一次冬眠了之後,會不會等醒來的時候,發狠的連續咬傷你好幾口,把你咬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延陵逸的耐性耗盡,引蛇出洞這招計劃取消。
陳默親自帶了人押走了小乞丐,當時與小乞一起擦洗著桌椅的小皮小雙驚呆了,“陳大人,小乞她犯什麼事情了,要這麼五花大綁的帶走她?”
人前是萬年冰山臉的陳默,難得對手下的人笑了笑,說:“給主子下藥,你們說這算不算大事?”不過這笑容,卻是寒意滲人。不愧是萬年大冰山的笑容……
聞言,小乞渾身一顫。
盡管做的再隱蔽,還是會被發現的……紙真的是抱住火的。哪怕這火焰再小,隻需要輕輕一陣的風,就可以將遮蔽用的紙張全部燃盡。
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原本以為那事情就算過去了。本以為,隻要自己從此之後衷心的對待小璃姐姐,彌補當時聽從別人犯下的錯,就可以抵消這過去的事實。原來,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
被發現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小乞想,從此以後,就不用受這良心的譴責了。小璃姐姐,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可以說。小乞閉上了眼睛,順從的被西瓜壓著帶走了。
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那蕭條的背影,隻能感歎一句: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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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逸在算日子的同時,其實小璃也在算日子。
在秦相國府的逍遙自得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去的很快。
小璃也在扒著手指數著,原來時間真的會在指縫中流逝的。從烈日炎炎的日光到夕陽的餘暉滾滾,小璃都是在扒著手指。看著手中的光芒,由明亮逐漸變得昏黃,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時光在自己是指尖輕擦,那是炙熱與溫柔的交替轉換。
小丫頭數了一下午,終究還是沒數出來,這到底是過了幾天的日子!
雖說是看了不少的書,認字了,可是……真沒人教過她數數。小丫頭現在的狀態就是:“革命靠自覺,一切靠自學!”但素,她果真沒有自學這麼高難技術活的天賦,學了一下午,還是沒搞懂。
還是秦晴實在看不過去了,眉頭輕挑,看著小璃依舊互相扒拉著的雙手,問:“蘇璃,你這一下午都扒著手指做什麼呢?”
“我在數日子。”小丫頭回答的很無奈,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與下彎的嘴角相互應和著,“我在數,我跟你在一起玩了幾天了。”在“綺繡閣”的時候,隻需要隨口一問,就可以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幾個丫頭雖然數數都不太好,但是卻很用心。每天都會在一張紙上做記號,來記錄其實已經過了幾天。
雖然秦府這邊也能這麼做,可畢竟絹花是念遙姐姐的的朋友,那樣的話,似乎不太好。還是自己動手最好了,總是需要自力更生的嘛,要一點一點的慢慢學起來。
秦念遙想了想,說:“算上今天的話,應該是十二天了。”從七月的末尾快到八月的中旬,其實夏日的白天雖長,可過起來,倒也是挺快的。
十二天,想了想,自己隻有十根手指,怪不得數不清楚。“念遙姐姐,我總是不識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