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走了過來,霍行瞧見秦枝後,隻是淡淡道:“以後姨母送來的東西少喝。”
秦枝:“嗯?”
衛風笑著說:“王妃有所不知,國公早些年受了內傷,國公夫人四處尋醫問藥,後來真尋到了一偏方將國公治好了。從此,國公夫人便極為相信民間藥方,以前總給王爺灌藥,王爺又一次喝吐了血,還有一次直接昏了一日。”
秦枝笑著看向霍行:“謝王爺提醒。”
霍行“嗯”了一聲,“政務纏身,本王便回去了。”
秦枝與桃花目送霍行離去,合上廂門後,桃花一臉不解地看向秦枝,“小姐,明兒便是回門的日子了,你怎不問問王爺……”
回門之日,若是夫婿未曾陪同,便是夫家不喜。這些天折袁君在廣陵王府,下人就算對秦枝頗有成見也憋在肚子裏,日後折袁君走了,這又比定遠侯府好多少呢?
這兩日,霍行忙於事務鮮少在府,今夜回府便來提醒秦枝,桃花瞧得出來這姑爺對自家小上心的,若是秦枝提及回門的事,姑爺應該也是不會拒絕的……
秦枝淡淡道:“睡了。”
桃花耷拉著腦袋,走了。“
……
次日一早,霍行被急招入宮,折袁君也去了。秦枝用膳時令陪嫁丫鬟桃花去吩咐府裏備馬車,桃花卻受了冷臉。
管事的老仆婦拍著老臉,“她竟還有臉坐王府馬車回門?那髒身體真不知道會不會把髒病染到馬車上!”
桃花紅著臉爭辯,“我家小姐是清白之身!宮中嬤嬤都驗身了,坊間流言是假的,你怎能如此說!”
老仆婦恍若聽了個天大的笑話,“那處子血帕全京都城都傳遍了!你家小姐在春華樓為了爬上睿親王的床榻,給睿親王下了藥,早把清白之身交出去了!嬤嬤驗身隻怕是不想讓聖恩成為笑話,這才委屈了我家王爺!”
“那日春華樓內多少在場的百姓,他們可都親眼瞧見你家小姐入了睿親王的私廂!你怎麼還有臉為她爭辯?隻怕當日的藥,便是你下的吧?”
桃花氣得嘴唇都哆嗦,“不是的!當時明明是睿親王醉酒闖入廂房,欲對我家小姐不軌……”
老仆冷哼,“睿親王何等身份,又豈會瞧上此等妖媚之人?你家小姐即便是下了藥,也得不到睿親王的半分情誼。她倒是聰明,眼瞧著攀不上睿親王,便來攀我家王爺!”
秦枝等了一盞茶未見桃花回來,便找了過來,這些話都被她收入耳中,她麵色冷靜地喊住桃花。
桃花見秦枝來了,立馬紅著眼眶跑過來,秦枝心疼地擦了擦桃花的臉,“哭什麼?”
桃花抽泣著,“她亂說!小姐明明和睿親王清清白白的!”
“咱們清者自清,不必再說。”秦枝知道,整個廣陵王府乃至整個京都城,信她的人隻怕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這三日,秦枝對此事早已失了解釋的心。
她深知女子的名節最是重要,這潑天的髒水,想要洗幹淨,唯有與睿親王對峙。如今這個情況,她若是與睿親王相見,哪怕身側有人也會被傳成蕩婦。
京都萬張口,事事都解釋,如何說得過來?
秦枝:“既然廣陵王府連駕馬車都取不出來,桃花,你去車馬行雇一駕,莫要耽誤回門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