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七月的鬆華市,悶熱而寧靜。
突然,一陣纏綿聲在深夜裏響起:“啊……啊……嗯啊……”
常青花園,7幢2303的一間房子裏,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物,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正在床上抵死糾纏。
“俊……俊……”
女子十分年輕,二十五六的年紀,身材嬌小可人,一頭波浪般的秀美卷發鋪滿整個紅色的枕頭,雪白的肌膚在微黃的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如一朵盛開的花。
“俊,我愛你……好愛……好愛!”女子仰著頭,撫著男子汗水淋漓的後背,任由他沉重的身體癱軟在她身上。
男子長相英俊,濃眉薄唇,是大多數女人都會認為帥氣的類型,他喘了幾口粗氣,從女子身上抬起頭,翻身坐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
“曾麗,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男子似猶豫又似有些後悔!
“真的嗎?”
曾麗媚然一笑,依了過去,嬌俏的手指梳理著自己的棕紅色長發:“去年我離婚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是你的初戀,你從中學時便喜歡我,一喜歡便是十年,十年啊,怎麼?現在玩到手了,便厭了嗎?初戀……也不過如此啊?”
“不是這樣的,曾麗,你知道我現在過得很累……我兒子現在這樣子,我的心……唉,丁鈴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想多陪陪她!”男子沒有轉身,閉上眼,揉摸著肩上的香氣秀發。
“是啊,丁鈴真是憔悴了很多,這女人啊,就是要有人疼,經不起一絲的風吹雨打,否則漂亮如丁鈴,也隻有焉了的份,隻是……當初你兒子病時,你痛苦還能來找我安慰安慰,可那時誰人陪了丁鈴?現在,你才想到要陪她,是不是有些晚了?”
嘲諷在曾麗眼中一閃而過,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哪裏不知道男人的德性。
“當時我……”
男子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卻被曾麗打斷了。
“好了,俊,我知道你最近是累著了,你要是不想來便不來,等什麼時候想我了,我這兒的門隨時為你打開,你啊,今晚又輸了吧?以後別再跟趙三子他們打,他們都是專業班子,你玩不過他們的。”曾麗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一提起打牌,男子的臉色便黑了下來,今晚一場牌他輸了五千多,這個月跑車的錢幾乎全都輸光了,這馬上就是月底,出租車的租子錢就要交了,還有家裏的生活費,明天丁鈴一定會找他要兒子吃藥的錢了。
“我走了!”男子狠狠的喘著了兩口粗氣向外走,剛走到門口時,又轉過了頭。
“以後叫小聲點兒,下麵都聽到了……小、妖、精!”
“嗯啊……是這樣嗎?”
曾麗一聲嬌喘,笑望著瞪來的眼,得意的笑了……
樓下,2202的房門輕輕開了又合上,雖然隻發出了一點的聲音,但丁鈴還是醒了。
腳步聲在廳中響起,緊接是放鑰匙的聲音……慢慢的慢慢的,腳步聲向裏麵走來。
丁鈴身體一緊,老公是要過來她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