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尾不經意顫了顫,“你唬人的本領還是這麼厲害。上一次我能離開,這一次我依然能。”
“哈哈!”不知這話有何好笑之處,夢鳩大聲笑起來,讓卓狸很是不爽。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和上一次怎麼可能一樣呢。”夢鳩自信道。
卓狸瞥一眼酒糟鼻,“就憑他,你就想困住我嗎?一個不成調的糟老頭子。”
酒糟鼻瞪著雙眼,顯然這話讓他很是不爽。
夢鳩喚了卓狸一聲後從牆上掛著的尖刀取下一柄握在手中,緩步向帳篷邊緣走去。“刺啦”一聲,在帳篷上劃下一道大口子。接連幾刀都砍在了周圍的帳篷上。帳篷的用料厚重結實,但在利刀的劈砍下輕易破碎。
“我給你很多路,你可以試試。”
夢鳩話落,卓狸身體輕飄而上,衣衫飛舞,不到眨眼功夫衝到一個破口處想要破出。
突然,她在肉眼不可見的透明界限中敗落下來。迅速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她扭頭斜視過去,之間酒糟鼻雙手形成一個古怪的手勢咧著嘴笑,她甚至能看到他那口大黃牙在閃著光。
嫌惡地扭過頭,在空中一個盤旋,仿佛從天而降的仙子般輕巧地從夢鳩身旁劃過,向著另一個破口飛去。
酒糟鼻急忙在夢鳩身邊設置上防護,但見卓狸向著另一個破口而去,又急忙應對。
如此反複幾次,酒糟鼻的臉上泌出了汗,不能傷害她又不能讓她跑掉,還真不是個輕鬆的活。他搞不懂夢鳩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折,直接拿下不就好了。
但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又不能有怨言。就算他再傻,此刻也看出來夢鳩和卓狸是舊識,似是兩個人在玩遊戲,一個跑一個攔。他認為兩個人之間是不會相互傷害的。
卓狸再一次盤旋於空中,正要從夢鳩身旁劃過。酒糟鼻將護界設在她正前方的破洞處。可此時的卓狸並沒有到那裏,她在夢鳩的身邊落下,輕輕落下,出塵般安寧,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則讓他們大吃一驚。
她有一手纖長的指甲,此刻正溫柔的撫在夢鳩的脖頸之上。
“累了,休息一下。”一眼望過去,酒糟鼻正在那氣喘。
被卓狸挾持著,夢鳩不但不鬧,更是愜意地笑著說:“這樣才對,離我近一些。”
“可以再近一些。”她的小拇指輕輕一動,夢鳩的脖頸之上出現了細細的血痕。
“別動!”皇上不急太監急,酒糟鼻此刻沉不住氣了。因為他的錢才付了一半。
她對著夢鳩的耳邊低語:“錢有時候不一定是個好東西,這家夥為了你的命你的錢會不會放走我呢?”
“讓開!”她對酒糟鼻喝道。
幾步就走到了帳篷口,卓狸緊盯著酒糟鼻,以至於她在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觸動才將手移開。
夢鳩站在她幾步開外,右手捂著脖子,手指間隙中正有血液滲出。
他竟然主動用脖子抵上卓狸的指甲,以此來換得卓狸的放手!
局麵已變,酒糟鼻護在了夢鳩的身前,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小罐丟給身後的夢鳩說:“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