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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羅雲閣越來越遠,大夫人身邊的珍媽媽低聲道:“七小姐這一病怎麼突然像換了個人似地,不像原來天真愣傻的樣子。我怎麼覺得她說的句句話都有兩層意思呢……”
“哼。”大夫人笑著哼了一聲,“愣傻的是你。快死了,想爭了,得有那個命才行。”
珍媽媽還想說話,被大夫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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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卓狸與大夫人所說,不到一個時辰,鄭太醫就與甄甫一同來到了羅雲閣。
鄭太醫診完脈,走出甄鸞的房間,帶著甄甫去了外屋說話。
甄鸞心情忐忑,眼神示意凝露夠過去偷聽。
見鄭太醫出來一臉愁容,甄甫上前詢問:“鄭兄,鸞兒如何?”
“偶然風寒,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照料,以致病情加重。”
甄甫一愣,道:“你的意思是……風寒?”
鄭太醫突然渾身一抖,眼神似乎變了一變,說道:“又加上長期生活在陰涼之處,體內入寒很是眼中。”他頓了頓繼續說,“七小姐心情鬱結使得病情更加嚴重。”
“什麼意思?”
“身體細致調理,心情愉悅,也許能多活一年半載,甚至十年八年。”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鄭太醫沒有說下去,甄甫也沒有再問。
甄甫有了心理準備還好,倒是偷聽的凝露被嚇得夠嗆。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睛裏載滿了淚水。
與鄭太醫說完話,甄甫進來又寬慰了幾句,大概意思是病症想象中那麼嚴重,讓甄鸞好好養身體不要動怒之類的。
甄甫走後,甄鸞將卓狸與珠冰支開,叫凝露過來回話。
“鄭太醫怎麼說的?是不是說我病情並不嚴重?”凝露沒有開口說話,她低著頭繼續自說自話:“這個計策雖不是完美的,但至少讓父親注意到了我。”
凝露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將事實告訴小姐,如果告訴她,影響她的心情和恢複就糟糕了,如果不說,她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凝露的心裏亂極了。
……
“狸,你又動用法力!”小辣的聲音。
“我何時說過不能用法力了?”
“賴皮!”
“我說的是不被發現就沒關係。”
“你何止是賴皮?簡直是賴皮!”
“誰賴皮了?我當時說不用法術是認真的,現在改變主意也是認真的。”卓狸吹著口哨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房間裏坐著一個人,他溫文儒雅,微微一笑。“果然是你的性子,隨心隨性。”
卓狸歡快的跑過去,說:“白軒,你來啦!”
“無聊,過來轉轉。”白軒口中有淡淡的清香味道,搭配他一塵不染的笑容,令卓狸一陣色心大起。
“白軒,以後不要再這麼完美地在我麵前出現。”
白軒歪著頭,嬉笑問道:“為什麼?”
“我怕我會忍不住……”卓狸作勢咽了咽口水。
白軒身體前傾,語帶曖昧:“如何?”
知道白軒故意的,卓狸扭過頭,臉色有點紅。引得白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