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話還沒有說完,七個女人就嘰嘰喳喳地鬧了起來,所說的中心話題無非隻有一個:“天啊,他居然是個靈使。”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讓人驚奇的?一個全身毫無靈氣波動的人,居然自稱是個靈使!
“他怎麼會是個靈使?!”
眾人的第一反應是驚訝,隨後卻是隨之而來的質疑,就連和莫寒相識最久的花若離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莫寒相處這麼久,從沒看出他哪點有像靈使的地方,若是早知道莫寒是靈使,花若離的態度肯定不會那麼惡劣,畢竟靈使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個擺設。
“你怎麼會是靈使?”
花若離結結巴巴地脫口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全然忘記了先前莫寒給她的下馬威。
莫寒假裝沒有聽見花若離的提問,一口氣地把自己的能力特長報了出去,“……擅長籌謀。”
說完之後,莫寒嚴肅的神情已經帶上了幾分厲色,好在七個女人察言觀色都不算差,眼看莫寒的神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很是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莫寒這才道:“我希望像剛才的那種情形沒有下次,否則,等待你們的便是懲罰,聽見了嗎?”
天之驕女們何嚐被別人如此對待過,一個個雖然閉上了嘴,但臉色的不滿之色卻是瞎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全都懶得搭理莫寒這個隊正。
“另外,當隊正問話的時候,我隻希望你們用兩個標準答案來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沒有第三種答案,也不能沉默以對,否則同樣要受到懲罰,現在我再問最後一次,聽見了嗎?”
“是。”
稀稀拉拉的聲音七零八落的響了起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濃厚的不滿,莫寒心中雖然也很不滿意,但他也知道立威也隻能一步一步的來,選擇性的無視後,便又接著說道:“現在,我報上了自己的能力特長,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的話,那就該輪到你們了。”
眾女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哪裏舍得放過,便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你說,你是個靈使?”
“這不是我說,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事實。”
“可是,你身上為什麼沒有靈力波動?”
“並不是每個靈使身上都會有靈力波動吧?”這話倒也沒有說錯,因為很多善於隱匿的靈使職業身上都不會或者波動的幅度已經小到了常人難以察覺的程度。
“但似乎沒有哪個靈使既會隱匿又能潛力激發啊?”
“小姐,你知道我們靈秀大陸有多少種生物麼,你知道這其中又有多少種獸類,多少種植物麼?”
問話的女子似乎被莫寒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得有些暈了,隻會傻愣愣的答道:“不知道。”
“你確實不知道,因為這個問題沒有誰知道答案,就連專業的獸師和植師們都不知道確切的答案,所以,你不知道哪個靈使既會隱匿又會潛力激發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是哪種靈使?”
這個問題涉及到入靈對象,相對於詢問他人技能而言,更是禁忌中的禁忌,道破了技能還隻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同種類的靈使之間其實有很多技能是相通的,以後也還有領悟其他技能的可能,而知道了入靈對象,這個人的能力基本上就無所遁形了,你再怎麼厲害,也逃不了入靈對象的桎梏啊。
問完之後,這女子才知道自己似乎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原本沒指望莫寒回答,卻不想他居然老老實實的答道:“天葬花君。”
這天葬花君便是噬人花的雅稱,靈秀大陸某些民族有把死去之人的屍身喂養噬人花的習慣,便使得噬人花有了這樣的雅稱。
莫寒此言一出,聽者無不動容,因為這種隱私,往往非至親好友不能得知,如此毫不掩飾的在外人麵前談論,足以稱得上坦誠二字了。
眾女不加掩飾的驚歎就好比是一種誇讚,這讓莫寒的臉不由有些微微的發燙,他何嚐願意如此坦誠,不過實在是被形勢逼得沒有辦法罷了,不如此坦誠,勢必不能讓其他人也跟著坦誠,大家都不坦誠,在秋狩的時候,完全靠碰運氣的話,莫寒確實是玩不起,說不得也隻能如此了。
莫寒的心虛也是一閃而過,他心說我這也是被你們的老太君逼得沒有辦法,誰叫咱當初被你們這老太君一激就衝動了呢,如今就當是一報還一報吧。
有了莫寒這良好的開頭,剩下的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等到七個女人把自己領悟的技能一一報了出來,莫寒這才知道,原來花王府的女人們果然個個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