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守衛,都是給人用大法力直接冰凍而死,就是不知道是誰所為。”齊遠環視了一圈,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胡翩翩笑道:“還能是誰所為?整個齊州郡都被我們翻了一遍,稍微有點能耐的人,不是給我們直接殺了,就是讓我們整成了白癡,現在能夠來到這烏山天牢做出這等事情的,恐怕隻有檀帝剛剛派下來的那個欽差才能夠做到。”
“欽差?王墨?”
齊遠口氣裏有一種揮不去的恨意。
他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他。按照行程來講,他現在未必能夠到齊州郡。就算是到了齊州郡,驛站那裏也有方寅將軍將他拖著,怎麼可能一下子就來到這烏山天牢。你總不是想說,他早就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才直接來到這烏山天牢,拔除了我們的一個關鍵陣眼。”
胡翩翩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他到底是怎麼來到此處,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應該相信我,因為顛倒迷離心經,如果凝結了元胎真嬰以後,就會冥冥中有一種靈感。我猜這件事情一定是王墨所為。”
齊遠冷哼一聲,顯然非常不讚同胡翩翩的推測。
“除非王墨能夠洞悉我們的計劃,知道我們布置下來荒神轉生大陣。否則,怎麼可能直接來到這烏山天牢。”
胡翩翩並不生氣,隻是道:“我勸你不要小看王墨。當初我們血刀門覆滅的時候,本來也是計劃周全,我和師姐都準備了萬全之策,在老祖的牽製之下,本來以為是萬無一失,可是最後差一點就功虧一簣,連轉生也不能夠。但是最後也給王墨破壞了大計,血刀門損失了根本,荒神教也丟了許多分壇,就是老祖宗也失去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分身。”
“對了!”
胡翩翩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從手裏取出一枚玉片,然後打出了幾道印發,吹了一口氣。
這枚玉片就化作一道流光,向天外飛去。
“你這是做什麼?”齊遠問。
“我差點忘了師姐暗中跟著方寅,隻要聯係一下師姐,我們就可以知道王墨的動向。”胡翩翩胸有成竹。
齊遠卻是惱羞成怒道:“胡菲菲跟著方寅,我為什麼不知道。”
胡翩翩笑道:“這件事,你大可以去問齊候。我猜你至少也要凝結了元胎真嬰,才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你!”
齊遠臉漲得通紅,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胡翩翩若無其事道:“別對著誰都耍你那套大公子的脾氣。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就是你父親,見了我,也是要待若上賓。你要明白,現在你們背後已經沒有大希皇朝,有得隻是我們老祖宗。”
胡翩翩說完這句話,一旁躲起來的王墨腦袋嗡了一下。
狐族的老祖宗自然隻有九禍天,但是九禍天早在四年前就被恒候擊斃,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難道九禍天還沒有死?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王墨的腦海之中,就怎麼也抹不去。
沒一會兒功夫,胡翩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看了一眼天際,語氣陰沉地可怕:“這烏山天牢恐怕就是王墨所為,我剛才發出去的飛信,根本沒有回音。那就說明師姐不是被擒,就是已經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