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受了處置?”王墨一驚。
心道,這要多少人被問斬。在太子宮中竟然有一個偌大的荒神教密壇,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都不會僅僅是太子自己的責任,而且太子已經被廢,這處置已經可說不輕。
二師兄道:“軒轅無心已經卸去職務,牛千川現在隻是普通禁衛,被檀帝勒令戴罪立功。”
“那我呢?”
到了這個時候,王墨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一個論斷,當初寒月宮的事情,自己可以說也是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有些事情早已經說不清楚。
“檀帝罰你在太乙門極頂之上飽受三年罡風之苦,生死不論。”
大師姐淡然說道。
王墨一愣,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檀帝對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個決斷。
這三年不是太難過,簡直是太輕鬆。本來這罡風凜冽,靈機混亂,王墨要煉化也要花費許多功夫,哪裏知道自己入定之後,這斷碑大放光明,似乎對自己修行大有裨益。
“怎麼?是不是覺得對你的處置太輕?”大師姐問道。
王墨點了點頭。
“檀帝當初讓你來太乙門,其實就是想要保你。乃是我自作主張,讓你來這明心崖。或許你以為這處罡風雖然猛烈,靈機雖然混亂,但是你卻可以應付。但是你可知道,這太乙極頂之上,每過三個月就有九湮極風吹拂,莫說是你這等境界,就是進入煉虛合道之境也未必撐得過!”
“九湮極風?”王墨大吃一驚。
這九湮極風可不是普通罡風可比,乃是進入煉虛合道之境以後,才會經受的天地重劫。別說是他,古往今來有多少煉虛合道之輩,都是死在九湮極風之下,或是被此劫所阻,不得凝化混元道果。
自己,乃是萬萬沒有可能撐得過去。
現在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裏的原因,那就一定是這三年之內沒有九湮極風的存在。
可是剛才大師姐才說,這九湮極風乃是三個月一次。
王墨不禁看了身後的斷碑一眼,自己之所以能夠因禍得福,免受九湮極風之難,恐怕所有原因都在這斷碑之上。
“你猜的不錯,原因就和你背後這石碑有關。”
大師姐往前走了幾步,漫過王墨後,將手放在了石碑之上,隻見這石碑竟然也開始微微放出熠熠光芒,不多時,就光明大放。
此時,如果從外麵看去,太乙門極頂之上,有一道光柱直插天際,不知其所去。
大師姐收回手,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轉頭看向王墨道:“雖然知道你能夠在三年之內凝聚出假嬰來,必然是這天碑的作用,但也隻有我親眼看到這天碑重放光明,才真的敢相信。”
王墨雖然不知道大師姐具體是什麼修為,但是卻是很明顯,能夠感受到大師姐現在激蕩的心情。
“天碑?”
王墨回頭看了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
隻是看大師姐的表情,就知道這天碑對於太乙門恐怕就是真正的鎮門至寶。不過,在這之前他可是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