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點不對勁!”
王墨用鼻子輕輕嗅了嗅,他敏感異常的嗅覺神經,從空氣裏發現了一點點的血腥味兒。方向正是那個騎著龍馬的戰士,定睛一看,就發現這戰士的身上還有著血跡,那些鮮血看起來已經幹涸,但是卻風幹成血疤,依然掛在戰甲之上。
僅僅是這一點,就知道這戰士經過了一場生死搏鬥,似乎時間並沒有太長。
這名戰士騎在龍馬之上,卻是沒有向元央城奔來,而是直接衝向了檀帝的禦駕。
“站住!”
“什麼人!”
一連數聲嗬斥傳來。
馬上就有兩隊宮中禁衛趕了過去,將那名騎在龍馬之上,穿著大希戰甲的戰士團團圍住。
長刀出鞘,真元交織成為一麵麵大網,要把這名戰士控製起來。
“我有恒候印信在手,特請拜見檀帝禦駕!”
這名戰士麵對這麼大的陣仗卻是一點不見膽怯,翻身下馬,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金燦燦的兵符,遙遙向著檀帝跪拜下去。
一個猶如來自九天之上的聲音響起。
“帶他過來,看看恒候帶來了什麼消息!”
王墨聽得非常清楚,他認得這是檀帝的聲音。雖然當年隻是在東宮賜宴,匆匆間見過檀帝一麵,不過這人道七帝之一的檀帝,卻是給王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此時檀帝的聲音明顯和當初不一樣。
那一次,正月十五東宮賜宴,檀帝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但是現在傳出的聲音,卻是透著無盡的威嚴,不容置疑,似乎他的話就是天條,就是真理。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要去聽從的魔力。
“這才是真正的檀帝吧!”
王墨心中感歎,身為帝王,這樣的感覺和氣場才是應該有的。
那名戰士很快就被帶到了檀帝身邊,具體的什麼情況,王墨這邊已經看不清楚,但是隱隱的可以猜測得到。這名戰士一定是帶來了什麼消息。
“恒候沒有回來嗎?”
“你不會看嗎,哪裏有什麼恒候啊。就是一個戰士而已。奇怪,不是說好的恒候今天回京,連檀帝都親自恭迎了,如果恒候今天沒有回來,這可是……”
“恒候這一次不是故意的吧,或許他也是不滿檀帝取消爵位製度。要知道恒候除了是鎮國大將軍,又被封了太尉,但是還是大希的侯爵,這侯爵可是可以世襲的。不像是大將軍這種將官,和子孫已經沒有太大關係……”
就在王墨和王海龍也在猜測父親的行蹤時,這時候周圍的人群已經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議論。
人群開始有些騷動。
可以說,如果恒候今天故意壓遲回京,或者是找了一個什麼借口,直接不回到京城,基本上就等於是表明了一個態度。
不知不覺,王墨的臉色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內心裏,其實還是支持著檀帝的新政。雖然經曆不多,但是僅僅越嶺關和西夷州的曆練,已經讓他看到了太多士族的腐敗。更是覺得像元稹這樣的人,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更何況,如果是士族的地位被徹底打破。各種功法和資源得以打破壟斷,恐怕整個大希皇朝就會迎來一個新的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