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龍抬頭一看,對著門口兩個戰士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了進去。
“墨弟怎麼樣了?”
王海龍剛剛走了進來,就發現這屋子裏有不少人,有三四人他也認識,那是淩一嘯、風淩還有楊破軍。
楊破軍他是早就認識,那是西夷州大將軍楊天的兒子。而淩一嘯和風淩在當天突襲黑風口的戰鬥中表現突出,王海龍也是有著很深的印象。
淩一嘯看著突然闖進來的王海龍愣了愣。
當然王海龍穿著黑甲,頭上有著頭盔,雖然是英姿威武,但是現在脫去了盔甲,淩一嘯卻是認不得,隻是隱隱覺得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楊破軍連忙道:“這位就是王海龍大將軍,西夷州黑甲軍的統帥,特事偏將,直屬於西夷候公孫吒天,就算是我父親也是非常欣賞,讚賞有加。”
淩一嘯馬上恍然大悟,其實根本不需要楊破軍在後麵贅言。
因為當日突襲黑風口,黑甲將軍王海龍的表現實在是令人難忘,特別是最後驚天一刀,將猿族太子斬殺,徹底扭轉了戰局,淩一嘯自然知道這樣的英雄人物在西夷州定然大名鼎鼎。
對著王海龍拱了拱手,淩一嘯道:“小伯爺的傷勢十分嚴重,那日遭受了最後的重擊,渾身的骨骼都被粉碎,傷口失血過多,如果不是小伯爺身體與常人有異,恐怕早就已經死了。現在小伯爺呼吸微弱,已經服下了一些丹藥,可是卻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唯一讓人欣慰的是,他身體的元氣似乎在緩慢的增長。”
王海龍探頭瞧去。
王墨已經臉色蒼白,整個瘦的皮包骨,甚至以一種畸形的狀態躺在床上,他渾身的骨骼粉碎,所以看起來整個人比較扁。隻有微弱的呼吸,還代表著一絲生還的希望。
“墨弟……”
王海龍喊了一聲,聲音悲戚,他心中十分清楚,沒有王墨,當日恐怕是一個人也跑不出來,就是黑風口的戰鬥也會成為一個笑話。
“有沒有請大將軍來看過?”他突然問道。
楊破軍答道:“七天前就請大將軍瞧過,不過大將軍也說不好,隻說王墨兄弟身體狀況特殊,不敢妄自用藥,就是用真元溫養,也是不敢隨意。隻能夠暫時觀察。”
王海龍眉頭一皺,十分不解。他也是試探性地分出了一縷真元,試著查看王墨的狀況。
卻是發現王墨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十分特殊。
丹田之中的真元已經完全匱乏,沒有一些真元法力存於其中。而神念也是處於崩潰的邊緣,連識海都潰散掉。肉身骨骼全部粉碎,沒有一點完好,大筋也被震得寸寸斷裂,血管之中沒有一絲鮮血。
這樣的傷勢,換做是誰,也早死了。
但是王墨卻是仍舊保持了微弱的呼吸。
他的心髒,還在繼續跳動。
“古怪!”
王海龍皺了皺眉,怪不得楊天大將軍也是束手無策。這樣異常的狀況,簡直匪夷所思,正常人怎麼能保持這樣的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