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刀看著一直暗暗調息的王墨,卻沒有馬上動手,似乎越來越興奮。
王墨剛才的消耗實在巨大,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冷刀現在不來進攻。這樣子的機會對於一個十分專業的殺手來說,應該絕對是不該錯過的!
足足有一刻鍾的時間。冷刀都沒有任何動作!
他不動,王墨自然也不會去攻擊,他需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情況。對於冷刀,他還是非常忌憚,僅僅以剛才那一刀來看,這個冷刀就是他遇到過的最為厲害的對手,甚至比越嶺關的偏將周烈還要厲害。
冷刀挺拔而立,甚至把目光看向了遠方。
他手中的刀,卻是越發顯得清冷,這是一把造型簡潔的寶刀,流線型的刀刃,沒有護手,刀把也是極為簡單地纏上了不知名的獸皮。最是刀身的雪亮,簡直純潔如一汪秋水,沒有刀的霸氣,卻是有一種水流的輕盈透亮。
“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恐怕你會後悔!”王墨道,他現在已經是最佳狀態,再不懼怕任何人。
冷刀看了看王墨,沉吟了一會兒道:“剛才我和自己打了個賭,如果你真的能夠把他們都殺掉,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用全盛的實力和我一戰的機會!”
王墨嘲笑:“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做殺手和死士嗎?未免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冷刀麵無表情道:“這些死士全部都是我訓練出來的。甚至齊候收下的陰暗實力都是我訓練出來的。你說說我適不適合做死士?或許你覺得我太托大,那是因為就在剛剛,我已經沒有非要殺死你不可的想法了。”
“哦?就因為我殺了那些死士?”王墨不解。
“或許吧!”
冷刀似乎魂不守舍,他看了一眼王墨道:“並不全是!其實我每對付一個對手,都要研究他的詳細資料,全部的詳細資料。可笑的是,隻因為我對周烈的態度倨傲,他甚至故意把自己在你手下吃虧的事情瞞著我,但是我怎麼會不知道?”
王墨道:“你是想說什麼?說你很專業?”
冷刀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很專業。殺戮這件事情,我還是非常專業的。”
“對於你廢話這麼多,我就覺得你很不專業!”王墨道。
冷刀笑了笑道:“或許吧。當一個人要把自己的命都搭上的時候,真的會有點話多!”
“你好像自相矛盾!剛才還要說殺我的!”王墨對於冷刀都漸漸失去了耐心,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聽廢話的人。
冷刀麵容一正道:“好!那我就不廢話!我就直說!我的功法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隻有通過真正的拚殺才能夠突破,不破不立。我從小修煉的功法都是極為霸道,本來已經沒有了晉升的希望,但是我看到你,我就知道,隻要通過這一場戰鬥,我能夠活下來。我就將要晉升。”
這樣一個理由,王墨倒是可以理解。
因為殺手和死士的功法一般都講究威力,還要講究速成,對於身體的傷害極大,一般都極難修煉到極高深的境界。
但是不破不立,這是修行中經常遇到的事情,隻有把原來的打破,在生死中參悟,才可以晉升。這種事情,對於修行者來說非常普遍。距離死亡越近,對於天地大道的理解也越深,但是就算是明知道這樣,又有誰會直麵死亡。
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來吧!拿出你最強大的實力,我倒是有點希望你能殺死我。不過要小心哦,如果你到時候可以留我一口氣,說不定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秘密?”王墨一愣,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冷刀說得是真是假。
但是對於冷刀這個人,他倒是聽說過,乃是齊候手下最為得力的手下,跟隨了齊候二十年,不知道在暗中幫助齊候斬殺了多少人。在二十年間,都執行這種死士的任務,能夠活到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王墨愣神的功夫,冷刀再次拔出了他的長刀,刀鞘被他遠遠丟到一邊,似乎永遠都不再用到一樣。
“這把刀乃是天外寒鐵鑄造,重三十六斤,吹毛斷發,乃是真正的神器,齊候找了高人,祭練了一十三年,去年的時候才真正煉製成為一件法器,威力絕倫。我這一生,唯愛刀道,就算是進入了煉氣化神以後,也從不凝練真元玄器,不修術法,一身修為全部都在刀上。”
冷刀拔出長刀以後,默默地看著手裏的長刀,那表情就是像是在看一個情侶,含情脈脈。
王墨從沒有見過,有哪一個殺手會在殺人前有這種表情,更是在殺人前還要把自己的功夫都介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