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恥大辱!
周烈嘴角抽動了兩次,卻是沒有再動,因為冥蛇真氣已經侵入他的氣脈。這種異常霸道的真氣,就是以他煉氣化神的實力,也要盡快驅逐出體外,否則可就有他好受的,說不了還會將他氣脈蝕穿。
王墨傲然而立,似乎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
“周將軍,你不要急。我既然敢撞天鍾,既然就有足夠的證據。其實,細心的話,現在看看甲子營和甲寅營的反應,估計就有自己的推斷。特別是周繼仁和周震宇兩位,似乎是心虛吧!”
王墨聲音剛落,大家就朝周繼仁和周震宇看去。
剛才王墨剛剛揭露事情的時候,周繼仁和周震宇就猶如遭到雷擊。他們本來已經全部都是周氏嫡係,事情做得又絕,沒有落下活口,所以隻在開始的時候提心吊膽兩天,後來錄入軍功,就連首級都已經焚毀,本來已經放下此事。但是王墨撞天鍾,在將軍台當著所有人說出這件事情,卻是讓他們始料不及。
不但是他們,就是甲子營和甲寅營的戰士現在表現得都非常不正常。他們手上有著太多的血,而且不是妖獸的血,乃是延河氏一千多條無故生命的血。
周繼仁修為高一些,為人也較為沉穩,此時咬咬牙,強自定住精神,高聲喝道:“胡說,你胡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延河氏,我們繳獲回來的東西還有斬下的首級,都已經被軍機處錄入在冊,首級屍體也已經焚毀,你憑什麼詆毀我們!”
周震宇也勉強鎮定下來,吞了一口吐沫,聲音卻是忍不住有一些顫抖:“對!你胡說,你憑什麼說我們滅殺了延河氏!我還說是你們甲午營做下的呢?”
王墨冷笑一聲道:“不怕你們不認罪!紫霞,你上來,看看是不是這些人。”
紫霞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仇就要得報,麵對這麼多人,竟然毫無懼色,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將軍台,她的眼睛看到周繼仁的時候閃過了一絲疑惑,但是在看到周震宇的時候,瞳孔卻是馬上縮小,血絲凝聚,充滿了眼白。
“是他!就是他!我記得……就是他親手殺死了我的哥哥!”
紫霞頗為激動的指著周震宇。
周震宇並不認識紫霞,他自認為當時並沒有留下活口,雖然驚慌,但是卻不至於失措,狡辯道:“我都不認識你!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殺死了你哥哥。”
紫霞畢竟是個孩子,她此時看到周震宇難免想到當天發生的事情,竟然泣不成聲起來。
王墨也不忍紫霞再次傷心,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將她送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一切有我!”
將紫霞送下去以後,王墨麵向眾人,再次說道:“這個小女孩就是延河氏最後的幸存者,當日去河邊取水才躲過一劫,躲在河水中,才避過了殘殺!她也是這場殺戮的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