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正要出門,淩一嘯連忙湊了上來。
“小伯爺,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元稹乃是五屆之前的秋試魁首,倒是跟你沒有什麼恩怨。他出身寒門,在這越嶺關處處受到權貴打壓,所以對權貴都有敵意。”
“五屆之前的秋試魁首?”
王墨也是一驚,卻沒有想到這個元稹還有此出身。
寒門出身,能夠拿到秋試魁首,那就更加不容易。因為資源和功法都是製約,這一路走來,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還有,小伯爺。你現在去見的這個周城守,乃是越嶺關的實權人物,也是鎮關大將的親族。因為鎮關大將周師鵬經常閉關,除了打仗的事情其他基本不予過問,其他一切事情基本都是這個周城守做主!”
淩一嘯又湊近王墨耳邊,低聲道:“此人乃是太子嫡係,雖然在軍中威望一般,但是在士族中的口碑還不錯。”
王墨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這才個把時辰,淩一嘯能夠打聽到這些事情,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出了帳篷,王墨跟著那個帶路的士兵一路來到將軍府,到了門口也沒有再傳報,直接進入了主廳旁邊的一間偏房。
這房間裏麵也十分簡潔,木桌木椅,牆上掛著一張完整的豺狼之皮,還有一把青鋼寶劍。
“城守大人,王兵衛帶到!”那名戰士通報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王墨剛剛進去,就看到偌大的將軍案後麵坐著一人,頭發束起一個發髻,眼睛不大,卻顯露著精明的神光,留了兩撇八字胡,看樣子似是有三十來歲的模樣,官威十足。
這人自然是越嶺關的周城守,真正的實權人物。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家將,威儀不凡,氣勢赫赫。
“見過周城守!”王墨連忙上前,拱手見禮。
“大膽!”
耳邊一個炸雷響起,卻是那個家將猛然間狂喝了一聲,怒目圓睜。
“見了城守大人,還不跪拜!”
隨著這悶雷一樣的呼喝之聲,還有凝實無比的氣勢壓迫。
王墨一時不查,被這氣勢壓得渾身一顫,連腰都有些彎了下去。
這個家將剛才沒有發威還罷了,此時顯示出來的氣勢,已經很明顯是煉氣化神的高手。他見王墨隻是彎了一下腰,馬上恢複原態,臉上也是一驚,嘴角冷笑一下,又再次加力。
這一次,已經不是氣勢!
這可是赤裸裸地控製著真氣,要把王墨直接按倒。
王墨冷哼一聲,他先天真氣淩空馭物之力,足足有千斤,比很多煉氣化神的高手還要強大。隻是渾身一抖,一股真氣之力向外一張,那名家將就被震得後退一步。
驚異的神色隻是在周城守的眼中一閃,就馬上被一種溫和親密的目光代替,他衝那名家將喝道:“胡鬧!王兵衛雖然軍中隻是末職,但是卻有伯位,怎麼能夠跪拜於我。你還不下去,自行領罰!”
那名家將惡狠狠看了王墨一眼,似是非常不服氣,不過聽到周城守說話,卻是低頭領命,轉眼就退出了此房。
“王墨賢弟,來來來,還請上座!”周城守親自走了下來,把王墨安置在上首位置。
他的表情極為誠懇,就是王墨,也根本無法分辨,剛才那一幕下馬威,是不是之前安排好的。
王墨落座以後,周城守親自給端了一杯茶水,然後自己卻是坐到了下首。這般低姿態,和剛才家將的表現恰好相反,倒是弄得王墨不知如何是好。
他總是覺得,這周城守的眼神,似乎是有些眼熟,好像哪裏見到過。
“賢弟,我那家將不懂事。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周城守笑著道。
“王墨不敢。”王墨道。
“對了!”周城守一拍大腿,臉色湧出憤恨之色,很是鳴不平道:“我這剛回來,就聽說元稹那個粗人,竟然把賢弟安置到了甲午營,是不是真有此事!”
“沒錯!正是甲午營。”王墨答。
周城守道:“這也是事有不巧,若非當時我不在府中,怕也不會出現此事。不過軍中規矩森嚴,為兄就是想幫賢弟換一個營房,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最後幾個字的聲音拉的極長,似乎是已經在開始為王墨盤算著,換一個好點的營房。
“甲午營也沒什麼不好,王墨雖然不才,也願為越嶺關練出一隻精兵!”
“嗬嗬!嗬嗬嗬……”周城守笑了笑,拍了拍王墨的肩膀道:“賢弟能有此心,真是……真是我越嶺關之幸啊!哈哈!”
啪!
周城守一拍桌子,罵道:“不過這元稹也太過分,竟然仗著修為高一些,胡作非為,把賢弟這樣的良才,安置到甲午營之中,真是可恨。不過說起來,這個粗人兩耳不聞世事,恐怕真的連賢弟的威名也沒有聽過。”